空杆子,把离手较远的一端,也即是“杆尾”,微微揾进“泡泡水”中,随即拿出,要保证蘸到了“药水”。紧接着,把离手较近的杆头凑到嘴边,微抿,慢慢地呴(x,慢慢吐气)气,以保证挂在杆尾的泡泡形状完整,大小合适。因为“泡泡”十分脆弱,一戳就破,所以并不能像气球般,噌噌噌的充气,只能缓缓徐徐的,如此,“泡泡”才能顺利诞生,也算是考验孩童对自我力量的拿捏度吧。
其实,吹泡泡,最美好难忘的,莫过于泡泡本身了。因为是肥皂水,所以能形成五光十色的泡泡,照耀在日头下,斑斑斓斓的,就如同霓虹顾影,煞是唯美好看。但让人惊喜的,并不仅是如此,由于泡泡的本质是涓滴“药水”,表面张力小,所以可连嵌多个,形成蜂窝状的“泡泡”混合体,故单个成形的“泡泡”尤显得轻盈如鸿毛,当人吹飞它时,可与风同舞,或飞到花间枝头,与蓇葖蓓蕾来个深情拥抱,或摇摇升起,直上天穹,让人难寻邈邈痕迹,或是故意往人们的脸颊蹭去,弄出“啵”的一声,让人们忍俊不禁。
当然了,若逢无风天气,天公不作美,“泡泡”不能与风共舞,孩童还可以用自己的嘴巴,来微微吹气,借此来托举着“泡泡”悬空飞翔。也因此,孩童间形成了一种约定成俗的比赛:看谁的泡泡被嘴吹得时间长。如今回想下,也算是一种“闲得无聊”,却能彰显自我成就感的纯真比赛了吧。
5、摔洼屋。
“摔洼屋”通常是在夏秋季进行,大致流程为:几个孩子趁着雨霁穹晴后,天光大好,阳曦和煦,找点湿润而干净的“黄胶泥”(是一种颜色土黄,结构细腻,富含矿物质等营养成分,且不容易释放的埴土,即黏土)。或骄阳似火,久旱未霖时,各自找水或用尿,与土壤“和成”湿泥巴团。然后分别捏成薄薄的中空状凹陷,似盆形,也似倒置的屋形。随即,各自用手托着捏好的泥巴盖部,紧接着往地面上倒掷,由于泥团受到空气阻力的影响,可听到地面上发出“噗”或“啪”的多声混响,然后依次互察,可以看到有人的泥屋,有着不可言喻的情怀意义,是种乐趣颇多的标致生灵。而当树蠰(学名即蟪蛄)开始“滋滋滋”鸣叫时,便预示着夏季的来临。树蠰,是一种身形玲珑,可爱迷人的蝉虫,背翅尨驳,亵羽精致,体色可与树皮比拟,所以常隐藏在树皮壑纹缝隙里,以此来躲避天敌们的追踪。
而农村的孩童,对于这种小虫的态度,也是从“垂涎惦记”转变为“不屑伤害”,最多在夏季雨后,抠几个树蠰幼虫来一睹,或在树蠰盛行的时期,仅捉几只来戏弄。可归根结底,只是孩童嫌弃这种小虫,是既没肉,又隐藏的比较难找吧,所以树蠰才能在农村,相对自由自在的野蛮过活吧,也算是种幸运了。
而当仲夏夜幕降临,树蠰的声音依旧高亢时,在农村的树蔸底下,有一种蛰伏许久的新虫,又开始蠢蠢欲动着钻出地面,然后缓缓的爬去,一步又一步,它挥动着螯肢,它奋力的往树干上爬去,它想登高蜕化,走完自身生命历程里的最后一步,它唤作“爬猴”,是蛣蛯(即熊蝉)的若虫时期。
可由于“爬猴”的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价值不菲,所以贪嘴的人们往往忽视了它的传奇,转身变成了在每年每个夏季夜晚里,打着明晃晃的矿灯,拿着长悠悠的竹竿,趁夜去攫寻它的角色存在,这是“爬猴”为了实现理想,而必经的一番劫难吧。
而从今往前的“我”,也是这群食客中的一员,如果不是现在的蝉量骤减的话,我想我也不会改变吧。那时的我,也跟随着人群趁夜寻获“爬猴”,也收获满满,也品尝过一只只被妈妈炸至焦黄泛香的“蝉蛹”。
至今仍记,记得蝉虫已成饭店里,最炙手可热的夏季时令美食了,售价每只一元。至今仍记,记得蝉蜕亦是一味不可多得的中药材,所以人们竞相收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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