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每年都会有许多小贩,进村来吆喝着收购。至今仍记,记得当时的民间说法里,说“爬猴”浸到了水,就不能正常蜕化了,虽然说得也蛮像真的。至今仍记,记得“爬猴”有一种蜕皮形态叫作“老包”,是“爬猴”半蜕未蜕,将出未出,依旧与壳黏连着,同时壳内淌有墨黑汁液的状态。若这时被人发现,人一攥,手上便沾染到一滩“墨汁”,颇难被洗掉,据说是蝉虫在蜕化过程中,受到了外力的干扰与惊吓,所以才产生这种不正常的形态与物质。因为此时的“爬猴”外形与“包公”相似,也一样肤色黑,所以才被人们亲切的称为“老包”,也算是很贴切了。
而对于蛣蛯(即“爬猴”已蜕化成熊蝉模样),人们不会食用,这是因为肉质已经粗糙,同时也不可口,所以人们最多只会捉来喂猫。
而等蛣蛯的声音渐稀,身形开始腐白生霉发红,天气愈发凉爽,此时,又有一种身形瘦长的小虫,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泥土,它名唤“秋蠰”,也即是“蒙古寒蝉”的若虫时期。
但农村孩子,对于这种蝉虫,并不是很熟悉,也可以说是很陌生。理由则是,一方面是因为秋蠰的洞穴狭长幽深,人们不能触及,而另一方面,是因为秋蠰的作息与人们的相悖,往往在人们不经意间就蜕化了,就像是能避开人们的观察似的。
而等到秋蠰蜕化成蒙古寒蝉时,便开始兴奋的哢叫起来,从天明到天夜,从天夜到天明,基本很少停歇,整天“嘶嘀嘀儿”的,甚至,也经常会成群结队的被人家的夜灯招引,然后误入人家的屋里,被人们轻易地捉住,掐掉双翅,喂了猫狗。这一切,或许是它知道属于自己时日无多了吧,所以才尽情倾兴,整日整夜鸣叫,丝毫不顾及人们的感受。可这,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人们心心念念的,只属于夏秋两季的独特“味道”。若人们哪年真听不到了,也怪会想念的吧。
虽然“树蠰”、“蛣蛯”以及“秋蠰”是人们口中的害虫,会损害树木,造成树枝枯萎易折,但是夏秋季节,也因为有了它们而多姿多彩,变得富有诗意起来。虽然它们的滋味怡口,当下的人们两三成群,成夜捕捉,已造成它们的数量锐减,但它们总是会“如期而至”,来到人们的身边,总是如此,让人期待。
8、挑冰糕棍儿。
冰糕棍儿,即是吃完冰糕后,剩下的棍状手持物。在农村,纵然是单调的小小棍儿,也能被孩童们给玩出花来,其中,尤以“挑冰糕棍儿”和“拉杨树梗梗”为代表。
“挑冰糕棍儿”的玩法简单,即是比谁“挑”(用细长的或有尖的东西拨开或拨出)的棍儿多,同时也很难,很考验人的细心程度,具体是:把一堆冰糕棍儿随机的丢掷在地上,然后玩家根据冰糕棍儿的摆放形状,依次挑出一只,直至挑完,但每次挑棍不可触动其它。若玩家出现失败或失误,则保留自身棍儿,同时换下一人继续进行,以此类推,直至所有棍儿被挑玩,然后玩家间互比棍儿数即可,以多为尊。但因为每次撒向地面的“冰糕棍儿”们,都会呈现“枝枝丫丫”的形状,或互相重叠,增大游戏的难度,所以玩家们若想一口气给挑完,是很不容易的,基本上不可能。
当然了,若无冰糕棍材料,农村孩子还会用杨树叶梗来作“签”,然后继续“挑”,或舍弃这种玩法,转而以梗相拉,即比谁的杨树叶梗韧性大,通常老梗会比新梗要难拉断,但凡事无绝对,这个看个人行运了,以梗不断者为胜,而以梗持续不断者为王。这也算是一种纯天然的娱乐方式了。
虽然那时候的孩子,对杨树梗颇为喜爱,但时光辗转至今,如今的杨树上,除了长有叶梗外,还生有让人厌烦的“杨棉”,而这在多年前,是不可思议的。所以现在村庄里的高大杨树,被人们陆陆续续的砍伐掉了,或许最终会消失吧。
9、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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