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到这来了。我背地里跟上了他,见他呆了一会就走了,我估计他准是上张财主家去,一会半会的回不来,我心眼一乱,就装作找俺表哥摸索进来,俺俩刚说不到几句话,你们就来啦!其实不在话说多少,这都怨我缺德!我打我的脸。”说着他拍拍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王金山说:“算啦!不要讲了,你要知过必改,今后在村坊不许作坏事,快滚的一边去!”他们各处找了一番,还是什么也没找到。仔细盘问大白桃,她说的跟瞎玉海说的一样,所差的是赵三庆对大白桃说回家取他的烟嘴去。各方面一对照,问题就闹清楚了:王金山他们去赵家的时候,赵三庆是在大白桃家,两组全到张老东家的时候。他又走回家去,到家听到抓他的信,就逃跑了。
现在惟一的希望,是靠渡口的胖墩他们阻住他了。王金山带上大伙从大白桃家出来往村北赶!出村不远与胖墩他们走碰了头。胖墩这一组正在村北河沿放哨,听到qiāng声认为是捉住了赵三庆,自动地把哨撤回村来。大伙又分成两条路,从沿河村四周搜索,经过一点多钟,两边碰了头,谁连赵三庆的影也没见。大家七言八语的,有人说动手太晚,有的说组织的不好,更多的人抱怨走火的同志,有的竟说刚才走火的人是故意打qiāng的。王金山制止了大家发言,他带大家回到田家坟,他告诉大家,谁也不要互相抱怨,我们都是好同志,谁也不许怀疑。检讨到今天执行任务的失败,他认为最大的错误是他自己思想上麻痹大意,专注在夜里捉他,准备工作不好,把手心握住的东西放跑了。最后他让银海、胖墩、朱大牛跟上河北里的同志分头到伍仁桥、马镇等据点连夜追下去,碰得上要捉活的,不得已时当场干掉他。万一捉不住,要通过内线调查,看他跑到哪里去。“无论如何,”他说,“各村都要提高警惕,防止报复;特别是沿河村,要加倍的小心,好好掌握住群众的情绪,留神张老东他们的活动。”
第23章
赵三庆逃跑的消息,像长翅膀飞一样,很快传遍全村。这件事全村很受震动,大多数人同意搞赵三庆,但都遗憾这次没捉住他,怕的是没打住狐狸惹一身臊气;也有人觉悟不高,认为这工夫不要搞赵三庆,利用他当个桥梁,在敌人方面有事好办一点;这样的人是怕赵三庆投敌以后,冒坏水泼到自己头上。尽管有各样不同意见,对于提高警惕防备意外这一点,大家的看法是相同的。沿河村由赵成儿、二青他们带领全村的群众,深更半夜地溜到洼地里,躲避敌人拂晓包围,一直等到第二天过午才回村来;回村后仍是轮班派人在村北放暗哨,一连三天都是在极度紧张中度过去。
第四天早晨,是一个yīn天,乌云从天空坠下来,几乎要压在房顷上;西北响起阵阵沉雷,像是有几百盘大磨时而隆隆作响,时而停止不动的一样。猛然响了两声暴烈而有力的霹雷,哗地一下,雨点带着声音落了下来。雨浇着半人高的青纱帐,也浇着藏在青纱帐中的沿河村老百姓,不大一会,人被淋成水鸡一样,时间大了,浑身冷的吃不住劲。大伙估计这种天气不会出事,便泥一脚、水一脚地走回村去。
杏花回到赵大娘家,估摸着是做上午饭的时刻,雨仍在不喘气地下,她想趁着雨天到北街fù女群里进行点工作,顺便回家瞧瞧。在家里吃过午饭,冒着雨淋先到北邻杨小荣家。杨小荣是杨裁缝的独生女儿,fù救会的会员,平素里工作上很热心,跟杏花是同姓同宗的姊妹,两人感情一向很好。自从敌人“扫dàng”以后,杨裁缝怕出事,始终不叫姑娘出来参加活动。小荣反对父亲的意见,但拗不过老人的脾气,几次给杏花捎信要她帮助。杏花想着说服杨裁缝。鼓起小荣的热情,通过她和北头的积极分子就可把北街的fù女带动起来。
杨小荣一见杏花,从心里欢喜,趁着她爹不在家,便讲起他怎样死拦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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