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去医馆,寻个郎中好生诊治一番。”
说完,宁濮一扬手中马鞭绝尘而去。
宁濮回到东阳侯府的时候,一进府门便觉府中气息沉闷至极,府中的下人个个垂首,仿佛生怕动静太大,触怒了谁似的。
宁濮走至一个小厮跟前,皱眉道:“二夫人现在在何处?”
小厮回道:“眼下侯爷召了府中所有人在正厅议事,二夫人也在。”
宁濮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往正厅去了。
当他到达的时候,只见偌大的厅内站了一片乌鸦鸦的人,东阳侯坐在最上首,宁晟正在厅内的最前方,郑氏等人则是跪在厅中。
宁濮一进屋,屋内人的视线便齐齐的落在他的身上,他觉得气氛很是沉闷,迈在地上的步子也不由的重了几分。
不待宁濮开口,便见坐在上首的东阳侯轻咳了两声,而后抬眸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启唇道:“二郎你回来的正好。”
末了,目光冷冷的落在下方的郑氏身上,冷冷道:“此次的事,你可知晓?”
宁濮心中大概也能猜到几分,面上却故作不知,对着东阳侯行了一礼,然后道:“儿愚钝至极,不知父亲说的什么事,望父亲明示。”
东阳侯的目光晦暗难明,见宁濮这般说话,心中不由得有些涩然。
东阳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屋内所有的奴仆屏退,只留下大房和二房的主子。
东阳侯的目光再度落在宁濮的身上道:“现在所有的闲杂人等已然退下,有什么话便敞开了说吧。”
宁濮心中一顿,依旧摇头道:“儿的确不知父亲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话一落,他的目光落在郑氏身上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氏闻言看着宁濮,只见宁濮目光沉沉,眸中隐隐含着些暗示之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然要有一人出来担罪才是,郑氏一个人担罪,总比整个二房都沦陷得好。
接收到宁濮眼中的深意,郑氏不由得咬牙,握紧拳头。思忖片刻,她上前一步直直跪下道:“儿媳不孝!此事乃是儿媳指使李七郎所为,夫君对于此事半分也不知晓。”
宁濮见状故意装作不懂的神色问道:“四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晟见宁濮到了这地步还要做戏,心中便恶心不已。
虽然宁晟和宁濮二人同为嫡子,但毕竟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亲近也是正常。
宁晟打小便不大喜爱他,他这个弟弟虽有些小聪明,却无大智慧,为人善于钻研,言行总少了几分君子的坦荡。
他虽然不喜他,但为家庭和睦,明面上对他素来有礼,有时候甚至宁愿自己吃些亏,以此减少与他之间的摩擦。
这么些年来他南征北战挣下的诸多封赏都搬入了东阳侯府,虽然明面上是入了侯府公中,但他们二房从他公中得到的好处却也不少。
可以说二房从他手中占尽的便宜不知有多少,可到了这个地步,二房的人却心思不轨,暗地里竟搞些小动作,意图对付他们大房,若是宁濮冲着他来,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可要怪,就怪他不该冲着他的子女而来。
上次宁玖在宝华寺外遇险,他便警告过宁濮,看在东阳侯的面子上,那是他给二房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二房的人还要不知好歹,暗地里做些腌臜事儿,便别怪他不客气。
宁晟原以为那次之后,二房的人便会从此收敛,不再痴心妄想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可他到底还是错估了人心。
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他们大房对于二房而言,无疑便是一块前进道路上的拦路石,不将它们移开,二房又岂能如意。
这一次二房的人竟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对他的女儿再次出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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