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太暄来到韩梅村家。韩梅村把周太暄带到客厅,客厅里站着一个老头,周太暄估计他有六十来岁,豁牙,小眼睛红肿还残留着黄黄的眼屎。
韩梅村指着老头介绍:“这位是张木匠,这一带他很熟。”
张木匠咧着大嘴,点头哈腰地打招呼。
“张木匠,这位是周副官,我们的谍报,他负有极其重要的任务,你必须服从周副官的指挥,必须保证周副官的安全,如果他出了意外,我绝饶不了你。如果你做得好,回来我一定重重赏你,”说着韩梅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在张木匠眼前晃了晃,“这根金条先放在这里,回来后,你到我这里来取。”
张木匠频频点头:“韩司令,你放心吧,这一带我熟,不会有危险的。”
“好吧,你先到外面等着。”韩梅村支走了木匠。
木匠走后,韩梅村递给周太暄一张保密局的谍报证:“这个你收好,遇到国军很有用。不过千万别让共军看见,他们最恨谍报,抓住不杀也得打个半死。”
“谢谢你,韩司令,你想的真周到!”
“你把衣服换了吧”韩梅村指着沙发上的衣服说。
周太暄拿起衣裤,一股酸臭气迎面扑来,他本能地捂住嘴。这是一套又脏又肥的黑布棉衣棉裤。
“太暄,你忍忍吧,为了你的安全,我特地让人给你搞来这身衣服。”
周太暄笑了:“应该这样,我就是一下子不习惯,我发现本地人就是这个样子,和我们湖南人不同。”
韩梅村也笑了:“我们湖南天气热,水又方便,他们北方人天寒地冻,有的人一年到头都不洗澡。”
说话间周太暄已经将棉衣棉裤穿上,还戴上一顶棕褐色旧毡帽,一双东北“大疙瘩”鞋。
韩梅村上下打量着,点点头:“有些当地老乡的样子了,不过,脸还是太白,皮肉太细嫩,一看就是南方人。”
“你等一等,”周太暄转身走到厨房,拎起铁锅,用手在锅底抹了一把,又在脸上抹了几下,返回客厅,“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
韩梅村哈哈大笑:“太暄,真有你的!”
一切准备好,周太暄就跟随老木匠出发了。
在国民党军队防区,还比较顺利。接着他们二人进入白雪皑皑的林区,在密林深处,他们看到好几具血肉模糊尸体,张木匠吓得脸色惨白:“周副官,快走,这里有胡子!”
“你怎么知道是胡子?”
“胡子越货杀人,就是这个样子,别问了,快走!”说着张木匠加快了脚步,没想到他看起来老眼昏花的样子,行走竟如此迅速敏捷,周太暄费尽力气才跟上他。
走到晌午时分,周太暄和木匠走进了一个小村庄,村口一户人家的烟囱冒着缕缕青烟。张木匠说:“累了,进去要碗水喝。”周太暄点点头跟了过去。
张木匠拍了拍院门,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谁呀?”
“是我,张木匠。”
门开了,一个老者探出头狐疑地望着张木匠身后的周太暄。
张木匠对他说:“老李头,这位是凌源城韩司令的谍报。”
听到“谍报”二字,老李头慌忙打开门让到一边,把周太暄和张木匠请进去,然后反身把院门拴上。
穿过院子,走进灶屋,老李头的老婆正在拉风箱做饭。老李头对老婆说:“来贵客了,赶快炒盘鸡蛋。”
李老头把客人带到里屋炕上坐下,对周太暄点了点头:“长官,您坐。”转身走出去。
周太暄有些不高兴:“老张,你这是干什么?”
张木匠咧开大嘴:“嘿嘿,周副官,你别管,听我的没错!”
没过多久,老李头端来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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