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长途跋涉,两个月的翘首期盼,再长的路再长的思念也终有尽时。
雁门,沅景之都城。
辰王的大部队抵达的这日,景王大开雁门,列队迎了数十里。
早已听说雁门繁华,只是比起风珞的都城月殇还是略有不及。但对于辛苦了两个月的众人来说,却是没有比雁门更好的繁华。
桑宓进宫的那日,聆初重获自由。
她用这些时日积攒的赏银在雁门最大的裁衣铺为自己购置了一身新衣,又挑了些胭脂水粉,一番精心装扮后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才满意地合上扇子翩然离去。
早已打探到哑奴的住处。路上买了壶酒,嘴上说为了庆贺久别重逢,实则是为自己壮胆。一路上想的洒脱容易,但师傅究竟会因此生多大的气,她心里也没个底。
越是在意,就越是心乱。
聆初自嘲,何时起潇洒不羁的她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远远望见哑奴入住的宅子,聆初心里激荡脚下已是一路小跑。没跑两步远远瞧见两个人从后门离开,一个恭敬,一个清冷。
聆初在望见那水墨色身影时,心里忽然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委屈,两个月的点点滴滴萦绕心头,眼下她只想扑到那人怀里好好倾诉一番。
然而未等她扑身过去,那水墨色的人影就足下轻点飘上墙头,一转眼主仆二人都不见了踪影。
聆初呆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飞身追了上去。
师傅的所有技艺中,大概只有这门轻功她学的最好。以她疲懒的心性原本学什么都不会有太大成就,当初跟着师傅学习就没少被师傅甩脸,对于轻功师傅教导的最为苛刻,师傅常说:聆初,打不过就逃。这救命的本事你总要精通一样。
事实上她后来的确争气,将师傅的轻功学了个八九成。只是她认真学习轻功从来就不是因为师傅的那一句话,而是为了能常常趴在师傅的窗外偷偷地望着他,陪他读书作画,陪他度过那些安静恬淡的时光。
所以这一路追的虽然艰辛,但好在没把师傅给跟丢了。
直到那水墨色的人影转入城郊一处隐蔽的院落,她才在附近找了棵大树停下呼哧呼哧狂喘不止。
晏封进入那个院落后,一个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相见,他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向晏封刺去。彼时聆初正喘的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袭向她的师傅。
嫣紫的光芒划破天际,两剑相撞擦出火花。
聆初惊讶于师傅一开始就以灭魂剑相迎,这些年她见过灭魂出鞘也不过寥寥几次,灭魂出鞘意味着师傅用了全力,而这世上能让师傅全力相迎的人并没有几个。可见那人是真心想要了师傅的命。
转眼,两人你来我往已战了数十个回合不分高下。聆初心里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帮师傅。一晃眼看到哑奴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帮谁。聆初有些疑惑,她所认识的哑奴是一个将师傅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的人,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有哑奴陪在师傅身旁,她才多了几分安心。
未等想明白,那边已经停了下来,也不知最后是谁赢了谁。
男子哈哈一笑,收了剑走上前用力拥了下晏封的肩,两人说了什么,聆初听不清。之后两人便转入屋中再没有出来。
聆初想,或许这人和师傅早就相识。一颗心稍稍定了下来,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在树上躺下。脑中思绪万千,却都是零碎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等了半天不见师傅出来,聆初百般无聊,从怀里摸出那壶酒喝了起来,有酒陪伴倒也不觉时光难熬。只是这沅景的酒实在比不上风珞,有机会还是要和师傅念叨念叨要多在身边备些好酒才是。
胡思乱想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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