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又是放屁,偏偏这中秋月色是如此的淡雅清香。楚红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呆呆地望着月亮,心道:“爹和娘现在是不是也在望着月亮呢?快嘴是不是也睡不着呢?薇儿是不是也”
想到这里,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万家灯火觥筹交错,却与他何干呢?他忽然只感觉自己和身边的世界格格不入,仿佛没什么关系了。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对谁说。他暗自忖道:“徐叔年纪毕竟是大了,有些东西对他说了也没用。小闫”他回头望向小闫,小闫正好“卟”地一声放了个屁。
“啧,唉。”
夜深心长思绪娓娓,愁多意乱前路遥遥。这种夜,路上不知已有过多少。
次日清晨,下人将楚红江带至正堂,楚红江见众人齐聚,于是便问道:“师父,晟伯伯。这,是有什么事吗?”晟修篁道:“你师父还有要事,这便要走了。”楚红江一惊,忙道:“可我行囊还未来得及收拾。”徐伯罕笑道:“不用收拾,我此去任务重大,无法脱身照顾你,你与小闫便留在此处。记得一切听你晟伯伯的话。还有,小闫,这段期间你来督促红江练功,切莫耽搁了。”“是!”
楚红江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解脱感,徐伯罕一走,自己连续几个月来的苦练似乎也可以喘口气了。自从被人夸赞天资不凡,又战胜了比自己年龄大学艺长的晟逸群后,他便觉得自己似乎并不需要那种程度的练功,也可以打倒对手嘛。小闫去督促他,头些日子徐伯罕余威尚存之际,他还勉强听一听小闫的话,待到后来听得烦了,干脆甩手而去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是注意注意自己的武功吧。”他觉得眼前这人又脏又臭吃相又难看睡觉又放屁,简直让人说不出的讨厌。
他嘴里叼着根草,想着哪里有可以让他看得顺眼一点的人呢?思索之中信步来到了后园,便瞧见正在那里练功的晟逸群。
楚红江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忽地笑了一下,高声道:“这招不是那样用的!”说着便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晟逸群脸红了红道:“楚,楚兄弟,你也来练功啊?”“没有,我只是路过。看你这招不对,我来教教你。”
晟逸群微笑道:“楚兄弟前些天比武胜了我,自然是在武学上强我不少,能得到楚兄弟的指点,也是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哈哈,怎的如此客气?”楚红江边做准备边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跟我说话不必这么客气的。我要是你啊,我就说:‘放屁!你楚红江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我?有种我们再打一场!’哈哈哈,这样说岂不痛快?”
晟逸群目光闪动一下,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不过面上仍然保持微笑着。楚红江哪里看得见,自说自演着接着道:“我跟你说,你这一招‘无苦集灭道’原是以掌掾击人灵墟、大包二穴;下一招‘无智亦无得’乃是运内力于掌心以气伤敌中脘穴。可是你看,若是对手只攻不守,在你出掌之际直接击你肋下,你便不得不回手了。”楚红江拿晟逸群为例试验了一下又接着道:“这两招掌法威力虽大,但攻击距离太短。我若是你,便在第一招时,就运气破敌,先逼得他不能进攻,待到第二招才变作实击了。”
一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志,往往在于他说的话做的事是否讨人喜欢。晟逸群即便心里再不高兴,也还是躬身谢道:“多谢楚兄弟的教诲,逸群茅塞顿开。”楚红江锤了他一下笑道:“你啊,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的。”
“那今后还望楚兄弟能多多指点。今日我们先练到此吧,晚些有位名角儿的戏场,楚兄弟可也有兴趣吗?”楚红江眼睛一亮:“好啊,正巧我最近实在是憋得闷得慌。”
他听同来的几位朋友说啊,今日的角儿乃是晟逸群平日里最欢喜的,名叫“小得耘”,所唱之段,也是京中名段《四郎探母》。他过去久居山村,虽不常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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