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蝉不怒反笑,“不过,我没空再听你的故事。”
他的巨掌已然按上了白石的肩膀。
“让开,”叶鸣蝉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可怕的杀意,“我最后说一次。”
“哦?”萧落木扬起了眉毛,身影却不知不觉中靠近了白石,“叶捕头就这么急着走么?”
风化柳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铁扇,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胡衙役却仿佛终于从惊吓中回过了神,握着手中的棍棒,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石依然纹丝不动。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叶鸣蝉的眼睛。
“我要看一看。”
“你,想看什么?”叶鸣蝉紧紧咬着牙。
“我至少要看一看,你的身体。”白石丝毫没有在意那逼人的杀意,“那一夜,我亲眼看见,叶子在那个凶手背上,留下了‘银蚕丝刃’的痕迹!”
他突然抬起了头,死死盯住了叶鸣蝉的眼睛!
而在这一刻,整个宇宙仿佛都处于一种极致的平衡,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都会将一切破坏、爆炸、坍缩,直至归于死寂。
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再呼吸,甚至没有人发出一丝一毫可能会打破这份平静的声音。
这世上,唯一能绽放出色彩的,只有目光。
三个人的目光。
萧落木,风化柳,和白石。
而不知是人为,抑或是天意。这三道目光又恰好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又恰好在不同的位置以一种神奇的排列构建出了一种微妙的均势,维持着这个世界的完整与秩序。
白石的目光,射进了叶鸣蝉的眼里,仿佛要在他的双眼急速地游走,直到他的内心,解开他埋藏在最深处的隐秘。
萧落木的目光,钉住了叶鸣蝉的双手,分开了他的肌肤,错开了他的骨骼,就连肌肉间最细微的颤动也尽收眼底。
而风化柳的目光,却飘忽在叶鸣蝉的头的?”。
突然,叶鸣蝉狠狠地瞪大了双眼,仿佛把心中的那股凶悍刹那间化为了他无尽的生命力:“你们不要忘了,老子才是本镇第一高手!”
巨大的吼声在狭小的石洞内激荡回旋,竟仿佛凝成了一把把利刃,刮破了风化柳的衣衫,又聚成了一柄柄大锤,敲击着风化柳的胸膛。
就在那一瞬间,叶鸣蝉高大的身影猛然站起,鲜血兀自从他的额头不住地流下,可是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转瞬之间,他的手已挟着风雷般的呼啸,挥向了风化柳的胸口。
风化柳已无退路。
他也不需要退路。
他知道叶鸣蝉有一双铁一般的手。
可是他更知道,那并不是真的铁手。
所以,他挥出了手中的铁扇。
然而在下一刻,他就明白,他错了。
这世上真的有人的手,是比铁还硬的手。
比如说叶鸣蝉的手。
在那沉闷的声响过后,风化柳的脊背狠狠地撞上了山洞。
他碎裂的衣衫下,左臂上奇特的刺青流淌着浑浊的血,竟是狼狈至极。
叶鸣蝉纵声大笑,顺着这一掌之势,隐没在了洞口外,再也看不到踪迹。
风化柳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慢慢地抹去了嘴角的血渍,脸色失望之极。
他转头望向了白石:“可惜…”
然而他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
他看到了白石脸上的表情。
白石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叶鸣蝉是生还是死,甚至究竟是不是还在这里。他竟然只是愣愣地望着萧落木,脸上写满了惊疑。
那萧落木呢?
风化柳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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