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便是将美好的东西一步一步推往毁灭的深渊, 再也无法挽回。
人界爆发了大战。起因十分简单,是部落之间争夺猎物与土地时发生了冲突。
桑芷被平静的临渊拿在手中继续擦拭,这把刀还未沾过血, 临渊又十分洁癖,成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守护贞.操。
桑芷懒洋洋地缩在他怀里打瞌睡。她见临渊终日不是去偷偷看羽涅,就是自己修炼, 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几乎被人类彻底拐走了, 如今的临渊只剩下灵偃聊以慰藉, 桑芷便乖巧地一动不动, 任由他炼刀。
临渊曾经提过一嘴, 桑芷听到后记在了心里,而今才意识到临渊说出那句话时的无奈。
“灵偃最初不是用来杀人的。”临渊凝视着练武时竭尽全力的桑芷, 负手于身后, 淡淡地开口, 道:“你需要明白自己变强的目的是什么,而不是一昧地修炼。”
彼时桑芷尚且十分迷茫——变强不就是变强么?至于最终的目的究竟是杀人还是如何,结果不都是一样。旁人不敢欺侮你,自己保护了自己的尊严, 这再好不过。
可她忘了, 旁人的畏惧亦会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厌恶。
灵偃依旧不能说话, 桑芷只好在临渊的腿上打了个滚, 示意自己躺的骨头都要疏松了, 想让他带自己出去走走, 别总窝在魔界森罗万象种蘑菇。
远古大荒时的魔界森罗万象还没有魔尊这一说法, 临渊是唯一的统治者,不过当得确实不怎么样便是了。
在污秽与泥泞中的魔族修炼邪功——他不管,魔族下人界祸乱天下——他也不管,更不必提魔族们偶尔打个架、杀个人还和神族互怼什么的——他更不管。
一问三不知,只求自己爽。
至于闹出大事来灭个世重新开始便好了,左右神魔之祖都在便可,小喽啰们死了都无所谓,反正可以再造。
魔的天性便是“去他娘的规矩,老子爱干什么便干什么,要你管”,临渊更是贯彻了这一原则,将厚脸皮的道系心态发挥到了极致。
搞破坏那是天性、是魔族的乐趣,他怎么管也管不住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还徒惹族人的怨恨;至于杀人征战,临渊不喜欢,但架不住其他族人喜欢,随他们便,从不压抑他们的天性。
是以魔祖在森罗万象所得的民心相当之高。
桑芷忍不住暗骂:“出事活该,谁让你不管不问。”
可她心知这种事也没法控制。
倘若临渊严令禁止魔族,这对他们本身便是不公平。站在不同的立场看,魔杀人饮血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修炼的进度加快罢了,他们的体质特殊,想要修炼必须杀戮,不像神族与魔祖大人那样吸取日月精华足矣。
不变强,神族便会对他们不利,魔的亲人与爱人会受到伤害;而不打击魔族,神界与人界都会陷入灾难。
最好的方法便是神魔之祖皆坐视不理,让那些小辈自行解决。只要他们中的任意一方插手多事,便会扰乱平衡。
当年的临渊对灵偃可真是好啊,桑芷在他手中喃喃自语,可不像后来那般,灵偃哭着闹着要主人抱抱、临渊鸟都不鸟它。
桑芷偷笑,自恋地心想,或许是她附身在灵偃的身上才令临渊特殊对待。
“哥哥!”
临渊刚出森罗万象便听羽涅惊声呼唤,瞥向了声源处的白衣少女。后者匆匆忙忙地朝他跑来,背上的灵修剑身的金光闪耀无比,足以可见羽涅如今的情绪十分激动。
“何事如此惊慌?”临渊不紧不慢地道,羽涅喘了许久的气,才紧紧地攥住临渊的衣袖,磕磕巴巴地道:“哥哥,大事不好了,华夏部与九黎部打起来了,我一个人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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