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帮帮我吧!”
“华夏与九黎?”桑芷托了腮,愕然地心道:“这不是炎黄二帝与蚩尤的部落么?没想到我竟有机会得见逐鹿之战。”
桑芷与临渊不同,这女鬼血脉里便继承了她老爹魔尊的好战因子,一听到“打”这个字便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能化身为战争中的一份子,杀个痛快。
临渊不动声色地越过她自行离开,羽涅大惊,连忙紧随在他身后,急促地道:“哥哥,华夏与九黎一战必然会致使人间掀起腥风血雨,届时不知会造成多少无辜的伤亡,你我身为这天下的守护灵,怎可坐视不理?”
临渊冰冷的手指拈起了一朵白花的蓓蕾,放在鼻翼间轻轻嗅了片刻,面色缓和了些许,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他并未回首,而是淡淡地道:“你若插手,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羽涅与桑芷皆微微怔然,不解地睁大了双目。
他何出此言?
“不信么?你大可去试一试。”临渊漠然回首,冷漠的双目无情地打量着羽涅,后者的骨骼仿佛都浸泡在冰水中,寒意刺骨,“看战事是会停止,还是会愈演愈烈。”
桑芷从羽涅的脸上看到了“你真是不可理喻”的表情,而后她拂袖离去,坚持着自己所认为的正义是正确的道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和稀泥的壮举中。
羽涅不希望两个部落交战致使死伤惨重,便致力于息事宁人地停战。可她的做法不仅无法得到华夏的赞同,也使九黎深恶痛绝。
他们本以为伟大的天神是来拯救自己的部落,没有想到羽涅没有帮忙反而还拖他们的后腿,真是不可理喻!
临渊无可奈何地出面杀戮,收拾了羽涅的烂摊子,疾风扫落叶地将所有人几乎杀尽,人界笼罩在血雨腥风中,再不敢随意乱战了,连神魔二界都被吓得够呛。
羽涅为尊的母系氏族分崩离析的速度愈来愈快,以战止战的男性为尊的地位逐渐确立,魔祖临渊终于成为了比羽涅更受人敬畏大的存在。
他很少干预三界政务,几乎不在任何事情上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切放权反而比羽涅的要更明智。
桑芷陪在他的身边,看他一个人默默地修炼、游览名山大川,看到美丽的景物时也会神色和缓许多,眉目间染上了淡淡的温柔之色。
他会弹琴、吹笙、作画,甚至连巫舞都精通,可这些没有人知道。
临渊从未将自己的心迹与真实的一切袒露给任何人,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人们对魔祖只有畏惧,谈何亲近?
在随后的许多万年间,桑芷附身成了临渊身边的其他物什。
有时是护腕、有时是身下躺着的树枝、更有甚时成了他身旁的其他朋友——是了,临渊曾有一段时间罕见地交了几个人类当朋友。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亦有孩童,桑芷的眼眶微微湿润,临渊是真的很努力地去适应这世间,体会为何卑微如蝼蚁的人类会令羽涅甘愿付出那么多,尽力找与妹妹的共同话题。
桑芷看到临渊行走于世间总是化作不同的面容,无一例外的是他的这些脸都平平无奇,放在人堆里完全挑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小子,”桑芷揉了揉酸涩的双目,暗道:“怪不得同我生活在一处时也是假脸。”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往往只有几十年,不够临渊一眨眼的时间,桑芷附在临渊的最后一个朋友身上——那是个垂老矣矣的老头子,皮肤都比枯萎的老树皮还要粗糙了。
整个屋子萦绕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和半凉不热的人的臭味,桑芷甚嫌弃,以至于快死了都忍不住要呕吐一番。
临渊最是洁癖,以往桑芷出门玩,身上沾了一点灰便能被临渊丢到木盆里刷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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