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
雨声哗哗作响,仿佛整个天地都沉浸在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立即就形成了溪流往下汇集,越集水量越大,进而变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奔向沟底。
“好,我们往坡上走,不然我们就会像这树叶一样被洪流冲走。”
还是戴事薄带头,顺着地势高的地方向前攀爬,地势稍微低的地方已经汇集成了小溪,流水像那巨蟒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往下奔去,看的我心里直打寒战。
“前面有户人家!”戴事薄努力向我们喊,可雨声太大,我根本听不清楚,他的表情我无法看清楚,因为顺着眉毛和脸往下流的雨水模糊着我的眼睛。“什么?”
“前面有一户人家!”戴事薄回身对我说。
隔着浓浓的雨幕,前面的一块平地上模模糊糊地矗立着一座院落。我怀疑那是一种错觉,就像是行走在干涸的沙漠里,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沙漠绿洲或者海市蜃楼。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朝着那座院落狂奔而去,浑身已经淋得通透,雨水在我的身上形成了小溪,如小蛇一般顺着我的裤筒往下流,灌满雨水的鞋子与脚做着啪啪响的运动。
我终于看真切了,前面的确是一座农舍,农舍用茅草和土坯而建,土质的墙壁的在中不停往下脱落。顾不得太多,我们几个推门而入,屋里正坐着几个人专注地雕刻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一个个都把头转向门口,阴阳怪异地盯着我们。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暂时借你们屋子避雨,等雨停我们马上离开。”我哈哈地向他们表示歉意。
一位健硕的老人从人群中站出来,头发花白,精神饱满,有鹤发童颜之状,他的面貌是那么熟悉,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他手中还没有雕刻成型的玉石,使我立即想起在驻马镇买的那枚玉观音,他正是卖给我玉观音的老头!
“老人家,我们见过面。”我惊喜地说。
“我们没有见过,我从来没有走出过这座院子。”老人冷冷地说,“这里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老人之口否认。难道我真的记错了?我总感觉人堆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眼睛空洞冷漠,我循着那空洞的眼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哥!地上坐着的正是替我搬家,后来又返回东北的刘哥!
“刘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激动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刘哥呆呆地歪着脑袋,半张着嘴巴,向我傻笑着。
老人冷冷地说:“他是一个智障的人,是我从这荒山里捡回来的。”
“什么?他一个人来到这荒山的?”
“对,要不是我孙女他早就死在这荒山里了。这座山从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老人故意把后面的话说得很重。
“王叔叔?”王琴拉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言语之中有着无限的惊奇,“焦龙,他就是夜林苑的开发商王总。”
戴事薄也忙不及待看着几个人,从他的眼神之中能够看出他也认识他们,就像我认识这刘哥一样。
老头不耐烦地说:“你们不用叫了,他们已经忘掉了一切,是我把他们收留到这里的。”
我疑惑地问老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放下手中的雕刻刀,把一块玉石放在一张摆满玉石成品的桌子上。“他们都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你说的刘哥是我孙女前几天在牛头沟里带回来的。他们都已经丧失记忆,只有一点微弱的智力。我把他们收留在这里,跟我学雕刻。善恶循环,因果报应,在这里能够清心净欲,以修来世。”
这时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子的野菜。我知道她就是老人的孙女,她看到我们几个陌生人并没有吃惊或者是诧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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