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蔑地问老人:“爷爷,这几个人又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老人责怪着说:“不要胡说,人家是来避雨的。”
姑娘满不在乎地说:“他们迟早要回到这里,还不如现在留下算了。”说完,她提着篮子进了厨房,老人连声在后面责怪。
大雨一直下,中间停顿了一会,可紧接着又下起了豆子般大小的冰雹,打在屋顶上咚咚作响。屋子里的几个人仰着头,兴奋地嚷嚷着,真是和精神病院的情景一模一样。
戴事薄靠近我,悄悄地在我耳边说:“这里很怪,我以前和你提及的几个病人都在这里,而其中有两个分明已经死了,而现在却神奇般地出现在这里!我怀疑我们又遇到了像牛头沟一样的鬼宅。”
我毛发尽竖,有立马逃走的冲动。
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已经飘忽般地站到我们面前,他看着外面的豆子大小的乱跳着的冰雹说:“今晚住在这里吧,外面的冰雹很大,人出去非伤不可,更何况别处也没有你们要躲藏的地方。”
侯终无奈地说:“这深山老林的根本没有其他要去的地方,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吧。”
王琴也深表赞同,只有孙忠在一件件地拿起雕琢好的玉器观看。
晚上,我和王琴住在左边的一间屋子里,侯终挑了一个最靠右边的房间,孙忠和戴事薄住在靠近厨房边。
由于劳累一天,我很快就昏昏欲睡,可哧哧的雕刻之声到很久才消失。当哧哧的雕刻声已停止,我却又出奇的清醒,戴事薄白天说的一句话更加重了心中的顾忌和恐惧。雨后的深夜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残留在树叶间的雨水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声声入耳扣人心弦,我此刻则很渴望听到那哧哧的雕刻声,只有那雕刻之声才能让我确认整个山林里还有人存在。
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会像谁得了前列腺炎滴答滴答地用力往下挤着尿液,一会儿又像一个老人坐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心思较重的我满脑子响着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进而又变化成女人高跟鞋触及石板地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我的窗前。我不由自主地坐起来,王琴还在酣睡,每次和我睡在一起他都能安然地打鼾,似乎我就是他生命的保护神,有了我他就没有任何担忧。
我清晰地感觉到或者是看到一个女人向我这里偷窥,紧张,害怕,好奇,起伏的胸膛鼓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总之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窗前,幻想着窗外会出现什么可怕的面孔,猛地打开窗户,外面却是月光下婆娑摇曳的树影。我倒抽一口气,紧张的心胸开始慢慢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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