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一样呼吸不进半点空气,前面的王琴和侯终已经瘫在地上,戴事薄也扶着一棵树气喘吁吁,我回头看,后面没有了东西,可是不见了孙忠。
“妈呀,妈呀,那那肯定又是活死人!他们怎么老和咱们过不去呀!”王琴艰难地挤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似乎我知道其中的原因一样。我回头寻找着孙忠的身影,可是在我能看到的范围内他并没有出现。我真后悔以前那么怀疑他,结果在最危难的时刻是他救了我们的性命。
“啊!”他们三个几乎同时发出惊叫,还没有等我回头,我好像被一个巨大的东西卷到半空,此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他们的惊叫告诉了我又遇到了生命的威胁。
抬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正猛烈地袭向我的脑袋,是蟒蛇!!!
一条巨大的蟒蛇,它用水桶般粗的身体把我卷起,我的身子简直被它勒成几段,五脏六腑发出被挤破的声音,灵魂从只出气不进气的口中喷出,盆子般大的巨口闪烁着红信,一团团黏液落在我的脸上,如波硫酸一样火辣辣地痛,轰鸣的耳膜鼓噪着他们三个的惊叫和呼喊声,那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最后几近消失。冰冷的蛇口已经挤压着我的脑袋,此刻我这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生命即将结束,灵魂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的门槛。
我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一曲悠扬的低声,蛇口逐渐放松,我即将崩裂的脑袋又重新恢复原样,接着我的身子就掉在了地上,没有疼痛,没有知觉,模糊中被勒成几段的身子又组合在一起,被挤压成实心的五脏六腑开始膨胀,一个个肺泡慢慢地充气,充气,最后我开始呼吸,眼睛开始明亮,四肢开始恢复知觉,直到飞出的灵魂又重新钻进我的躯体,我才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林焦龙!林焦龙!”
“鬼仙儿,鬼仙儿!”
“哥们儿,哥们儿,你醒醒呀!”
我悠悠睁开眼睛,王琴c侯终c戴事薄c孙忠都期待地看着我。
“醒来,醒来!”王琴激动地叫着,从眼睛里啪嗒啪嗒地流着泪,打在我的脸上,让人感动。
“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我又一次体味到了从生到死,死而复生的感觉。当我彻底清醒后并没有再恐惧,因为生和死是那么近,随时可以转换。
我看到了那条大蟒蛇,躺在地上,翻着白色的肚皮,身子如水桶一样粗,长有几十丈!颈项附近刺着一根木棍,那木棍是孙忠削的,一定又是他救了我的命。
我抬头看着孙忠冷漠的脸,有几分哽咽地说:“谢谢,你已经救了我两次。”
孙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巨蟒说:“不是我救了你,真正救你的是那笛声。没有那笛声,一根木棍根本杀不死它。”
“真对不起,孙忠,我不应该怀疑你。”我紧绷着脸庞,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琴也低头说:“还有我,我也不应该怀疑你!你也救了我,希望我们还是铁哥们。”
侯终更是尴尬至极,因为孙忠已经救她了三次。回想起我们没有根据的怀疑,真是让人羞愧难当。
孙忠从蟒蛇的身体上拔出木棍,沾满的血迹顺着棍尖往地上流着。他冷酷地看着手中的棍子,不时地用杂草擦拭着发暗的血迹。“这木棍是樟木做成的,只对邪物起作用,对这条蟒蛇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你们要拿好手中的木棍,后面兴许还有用。”
天空越来越黑,翻滚的黑云像魔鬼一样压抑着整个天空,它终于忍不住,几道闪电在黑黑的天幕上撕开了口子,狂风伴着几声响雷,震得地动山摇。接着如万万千千银币般的雨滴从天空中洒落,顷刻间浑身就被雨水打湿。
戴事薄躲在一棵矮树下,皱着眉头叫嚷:“赶快找个山洞躲雨吧,这雨来得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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