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不少。
那酒保见杨康对穆念慈神色亲密,面含微笑,暗叫不好,以为杨康是大户人家公子,非富即贵,相中了穆念慈美貌,送她见官怕是不能了,这顿打没准白挨了。酒店掌柜也寻思酒馆被砸,折了不少银子,盼着穆念慈被抓,没料到出这种事。
围观众人正议论纷纷,十几个衙役从府衙大门涌出,一个身穿红色公服的老者急步走了出来。衙役们将周围百姓粗暴推开,让开一条路,喝道:“府尹大人在此,快快下磕头,不准喧哗吵闹!”周围百姓吃惊跪倒了一片,连连磕头。
那酒保和酒馆掌柜对视一眼,奔了出来,跪在路中央,对府尹连连磕头叫道:“大人为了我们做主啊!”又回头指向穆念慈叫道:“她是个不规矩的道姑,在小店行凶,打了小人不说,还打伤了路加不平的客官!”
府尹摆了摆手,道:“此事一会再说!”两个衙役快步走出将酒保拖走。那酒保被拖走,还连连不依道:“小人冤枉啊!”
穆念慈又羞又怒,想在府尹面前辩驳一番,快步走出。杨康伸手拉住穆念慈,对酒保戟指骂道:“你个不开眼的贱狗奴,敢对我妹子无礼!作死吗?”那酒保一呆,随即恍然,穆念慈说寻的那位公子必是杨康,二人原来是一路。
那府尹一惊,忙上前抢去,拱手道:“公子息怒!小县乡野蠢人不识礼数,惊扰公子。我定好好责罚一番。”说完又瞧向脸色涨红的穆念慈一眼。
那酒保和掌柜见府尹竟然对杨康赔不是,定是非常人也,这次惹了大祸了,吓得面若土色,噤若寒蝉。
穆念慈见了府尹,忙要跪下陈述实情。杨康忙伸手拉住穆念慈,脸色一沉,斥道:“他竟敢对我妹子无礼,真是狗胆包天!”
府尹脸上变色,瞧向穆念慈,呐呐道:“敢问这位姑娘是?”杨康斥道:“她是我妻子。”穆念慈听此言脸上一红。
府尹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眼前道姑居然是小王妃,忙对穆念慈作揖道:“小夫人恕罪,小县治下竟有奸人敢对小夫人无礼,全是在下之罪。”回头板起脸,厉声道:“把那狗胆包天的奸徒拿下!”
那酒保被两个衙役架走,已吓得面无人色,体如筛糠。酒馆掌柜,唯恐酒保以后招供捎带上自己,大祸临头,吓得背后汗湿,魂不附体。
穆念慈见二人被惩治,却毫无喜意,心下一片冰凉:“阿康是金国小王爷,我大宋官员怎对他言听计从,不问缘由就惩治大宋百姓?”
府尹对穆念慈说道:“小夫人放心。小县治下出了这样的恶徒,本官绝不股息,定给小夫人一个公道。”
穆念慈缓缓道:“他对我无礼,虽有过错,但也不算大错。我出手打人也有罪过,不想追究了,大人就饶了他吧。”
府尹一怔,讶道:“小夫人出手教训奸徒怎算过错?他在本官面前,还敢颠倒黑白,巧舌如簧,诬陷小夫人。这样的刁民,本官见多了,留下反是祸害,小夫人不用慈悲。”
穆念慈不理府尹,对杨康低声道:“阿康,饶了他吧。”杨康听穆念慈低声恳请自己,心中欢喜,摆了摆手,道:“妹子说饶了他,你就饶了他吧。”
府尹赔笑道:“小夫人慈悲仁善,本官只好从命了。”回头斥道:“把那刁民带上来,给小夫人好好赔不是。”
两个衙役架着酒保,拖到穆念慈身前掷下。那酒保不知穆念慈饶了他,只道此番进了大牢,性命不保,面无人色,跪在地上咚咚磕头,又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打自己耳光,哭叫道:“小人知错了!有眼不识泰山!只求夫人饶小的狗命!打多少板子也应该!都是掌柜心疼折了银子,撺掇小人诬告夫人,我才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掌柜听此言惊惧非常,颤声道:“你个畜生做了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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