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言笑晏晏,怎会性情大变,自己不过是想照顾新夫君,竟落得如此呵责。于是她退到一旁,但不由得潸然泪下。谁知这边沐叶昔满心委屈,那边阮亭更是伏案大哭。
阮府的人还想喜气洋洋地闹洞房,但屋门外听见里面又喊叫又哭闹,还道小两口新婚之夜闹了别扭,心想不妥,只得退下了。
这般情形是沐叶昔远未料及的,她自小锦衣玉食,还从不受得如此委屈。也顾不得礼节情面,只见她上前把凤冠一摔,分庭抗礼道:“还未见过你这等蛮横无理的竖子,竟如此对新妇,是哪位圣贤教你的道理么?我们沐家又不是攀龙附凤之流。你若无意,我何必强求,这婚,不结也罢!”
阮亭大哭过后,杯茶下肚,方才有些清醒,知道刚才自己酒后失礼,迁怒他人。但他之前从未有过如此的过界之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头不语。
沐叶昔盛怒之下,直奔门去,想一气之下去到沐府,永不回来。阮亭知道只要她踏出这个房门,自己便闯下天大的乱子,忙上前去阻止,但也不知如何拦人,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这下沐叶昔也没想到,更不知如何是好,先是就着火气一番挣扎,但阮亭哪里能让她出去,最后只得低头生闷气。
阮亭见事已至此,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对沐叶昔说到:“刚才是我过分了,我真真罪该万死。然而我知道这婚约从未听过你所意愿,你若是真想与我红绳相系,那就要和我同心同德。否则我不会强求你,你去吧。”说完,阮亭松开了两臂,向后退了两步。
沐叶昔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盯着阮亭,只见他双眸黯然神伤,定有说不出的隐衷。沐叶昔哭着说到:“嫁狗随狗鸡随鸡,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我们既然拜了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亭接着问到:“如果我欲逃离这里呢?”
沐叶昔被这一问吓住了。这更是让沐叶昔没想到的。她心里只想今后做一位教子相夫的贤妻,打理这好这府内的事务,让沐家阮家不至于家道中落,却从没想到阮亭要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盏茶的功夫,阮府后门飞出一骑,马上前赤后青,消失在月色之中。
白玉桐缩在阴影下,望着对街的府宅,那府宅上有一块金匾,上面写着“赵侯府”三个字,显然这是一位侯爵的府邸。
她刚刚不辞而别,离开朝夕相处的众人,只留下一张纸条。这么做一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二是不想与其他人再做挂念。
她心想,一会儿待到巡街的兵士走远了,自己便前去了结心中的疙瘩,然后远走高飞,去为家父报仇。殊不知,白玉桐在盯着街对面的侯府,而不远处的楼台之上正有一个人看着她。
那人便是柳迢青,柳迢青猜到白玉桐定是去在朱雀保康之间的那户所谓远房亲戚那里,便来到州桥,寻一处楼台高处眺望,或许是上天要如此,不费一番功夫就探到了白玉桐,月下她那羌笛隐隐泛着幽光。但他没有急于上前,而是远远望着。他想知道白玉桐为何辞别,究竟想做什么。他又细想白玉桐所盯得赵侯府,却不记得是哪家王侯将相。
挑灯的金吾卫和打更人都走远了,白玉桐抢步上前至王府门前,轻轻敲门。与此同时,柳迢青也下了楼台,紧追脚步。
不一会儿,门微开了,出来一个老者,似乎是管家,却不近中原人模样。那管家没想到这么晚还有外人来敲门,见到白玉桐一愣。白玉桐把腰间的短剑和玉笛给管家看了,说了几句。管家大吃一惊,左右四顾确认无人,连忙招呼白玉桐进来,又禁闭了大门。
柳迢青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不知其中缘由,见大门闭上,墙头又高,四下看来,看到街角有闲置的木箱,抱来垫脚,才能窜进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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