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主持人转向坐在钱华飞对面那个穿黑西装的小个子男人。
“多尔顿同志,你是徐壮光同志的辩护人。你要对证人张国涛进行问话吗?”
“要问的,要问的,我这就开始。”他回答说,接着费力地站起来,戴上他的金丝边眼镜。他看上去很慈祥,有点土气,头发全白了。
“徐壮光同志问题的要点在于,”他发言了,说话的音调掌握得很好,听起来很顺耳,“张国涛没有说真话。而钱华飞同志出于无意或出于恶意落入了敌人意在破坏我们‘部门’的阴谋。这会极大影响到保卫国家的机关部门的声誉。我们都知道卡尔是一名东图亚间谍,那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可我们不认为徐壮光是他的同伙,不认为徐壮光因金钱而叛党。事实上,也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徐壮光有罪,有的是钱华飞同志被权力冲昏头脑所编造出的臆想。我们可以发现,张国涛从回到东图亚后,就开始演戏了。他迅速变得堕落c酗酒和负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一个做小生意的人。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我们‘部门’的注意。我们相信,东图亚情报部门精心设计了一套陷害徐壮光同志的方案,包括存钱到外国银行,再把取钱的时间和徐壮光出差的时间吻合起来,编造一段李利说过的话,让我们知道头儿和卡尔曾撇开张国涛单独会谈等等,都是其阴谋的组成部分。而钱华飞同志的野心被东图亚方面得知后,就策划借他之手来除掉——实际上是谋害——徐壮光。现在我们国家忠诚的卫士徐壮光正遭受着死亡的威胁。
“东图亚情报机构一直致力于颠覆c破坏我们国家,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人觉得奇怪吗?他们的谍难以进入的情况下,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诡计可以实施?我们正是中了敌人的这个诡计。而我们把钱华飞同志往好处想的话,他是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往坏处想的话,他是和帝国主义间谍合谋破坏我们国家的安全,残害无辜。”
“我们也有一名证人。”他和气地对法庭人员说,“是的。我们也有证人。难道长期以来徐壮光同志对钱华飞所热衷的阴谋一无所知吗?真的是那样吗?其实他几个月前就知道钱华飞要动坏脑筋了。而正是徐壮光下令对东图亚的张国涛进行策反。如果他真的心里有鬼,那又怎么会去冒那个险呢?难道他疯了吗?”
“当在哲玛斯对张国涛的初始审讯报告送到了中心以后,徐壮光同志难道会看都不看扔掉吗?当张国涛来到我们国家后,钱华飞急着要对他进行单独审讯,并且不上报审讯结果的情况下,难道徐壮光同志就迟钝到对钱华飞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察觉的地步吗?其实当从哲玛斯发回第一份审讯记录的时候,徐壮光看到上面记载的张国涛去邻国一眼就看出那是个阴谋,一个针对徐壮光本人的阴谋。那些日期确实和徐壮光出差到国外的日期相吻合,因为那是东图亚方面特别选定的。徐壮光对钱华飞所谓的‘早期迹象’一清二楚,徐壮光本人也在‘部门’内部追查内奸
“所以一旦张国涛来到民主西图亚,徐壮光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国涛用暗示和歪曲的手段引起钱华飞的怀疑。张国涛手段高明,从不把戏演过头。他怀着险恶的用心,貌似无意地把人引入歧途。阴谋的基础打好后,钱华飞把它和那个提供情报的人再联系起来,试图证明在我们‘部门’内部潜伏着内奸
“他们干得还挺漂亮。如果他们得逞的话,那是东图亚方面在损失了卡尔c遭受重创后取得的重大胜利。
“徐壮光同志尽管有所防备,东图亚方面还是在钱华飞的帮助下,实施了要置他于死地的阴谋。
“徐壮光下令对张国涛在东图亚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了解到张国涛退职后所扮演的双重角色的细节。他希望在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中找到对手的破绽。他认为张国涛在长期的阴谋活动中,面对贫困c酗酒c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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