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及孤独,会露出他的马脚。张国涛有可能会去找个伴,最可能去找个女伴,会渴望有肌肤之亲,会试图找回真实的自我。徐壮光同志算准了。就连张国涛那样有经验的特工也确实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是人都难免”他说到这里微笑起来,“大家很快就会见到证人,证人就在这里,徐壮光同志早有防备,所以把证人找来了。我马上就会招证人上来。”他像是要开个玩笑,卖个关子。“在此之前,我还要对这位阴谋害人的张国涛先生问一两个问题。”
“你说,”他开始问,“你是一个阴谋家吗?”
“别犯傻了。”张国涛不客气地说,“你清楚,是你们来找我的。”
“是的,没错。”多尔顿说,“你真高明。这个问题先不谈。我问你,那时候你是身无分文吗?”
“可以那么说。”
“会有朋友借钱给你吗?或者送钱给你?或者帮你还债?”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在这里了。”
“一个都没有?就不会有一个好心人或者一个你几乎忘记的朋友去帮你一把,帮你摆脱债主或帮你做些什么吗?”
“没有。”
“谢谢。还有一个问题:你认识多雷克吗?”
“当然认识。他也在我们那里工作。”
“他已经离开东图亚情报部门了吗?”
“离开了。”
“啊,也就是和徐壮光有关的那件案子。那以后你见过他吗?”
“见过一两次。”
“是在你离开后见到的吗?”
张国涛犹豫了一下。
“不是。”他说。
“他没去监狱探望你?”
“没有,没人探视过我。”
“在你进监狱前呢?”
“也没有。”
“就在你出狱那天,有人和你搭上了,是那个叫罗威的男人,是这样吗?”
“是的。”
“那一天你和他一起吃了午饭。你们分手后,你去了哪里?”
“记不得了。可能是去了酒吧。想不起来了。”
“我来帮你回忆吧。你最后去了舰队街,在那里上了一辆出租车。接着不停地换乘汽车和出租车,那不符合你这样有经验的人的习惯。最后你到了切西街,还记得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们的报告。那份报告我带来了。”
“也许你说得没错。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多雷克就住在那附近,这才是问题的重点。有人开车送你到达那里的时候,据我们特工报告,你去了那条街的九号,那里正好是多雷克的住处。”
“那是胡说。”张国涛认真地说,“我那时要去酒吧,是我常去的一家酒吧。”
“乘私家车去酒吧?”
“那也是造谣。我是乘出租车去的。我有了点钱,就想把钱花了。”
“可你在那之前为什么要绕那么多路呢?”
“没有那回事。他们可能是跟错人了吧,那也是可能的。”
“我再回到开头的问题上,你觉得在你离开后,多雷克不可能想着去找你吗?”
“天哪,不可能的事情。”
“在你被关进监狱,在你靠别人施舍度日,在你遇见罗威以后,他都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我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多尔顿。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那时候就算遇见多雷克,我们也不会相认。双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多尔顿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扶了扶眼镜,特意看了看面前的资料。
“哦,是啊。”他说,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当你要求那个货商赊账的时候,你身上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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