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法则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据星这次出行,朝王自然是交托了虎符,不然若单单是通报一声也不用派堂堂一名将军去了。
据星一大早便带上两个随从,朝京城的方向快马扬鞭,一路风景如画,是墨水泼乱的山水画,因为他们早已无心于山,无心于水,而风景也很有性子地我行我素,匆匆向反方向“嗖嗖”跑去。
树木留给眼的余光一片绿一片白,偶尔挺翘的花朵也点缀了一缕红色。
据星到了路的尽头,却遇上一件在他看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事。
那是在京城的城门口,太子熊续惺的一支十来人的部队围成圆圈,围住的不是什么出逃士兵,而是个女子,准确来说,是朝王的妃子。
她穿一袭粉红的连衣裙,袖口用金丝绣了两只鸳鸯,腰间系着的黄色丝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将本就高挑的身姿更勾勒得曲线尽展了。
城口多风,而风好像也是个好色的男人,不时将女子裙底撩开。她白皙的两双秀腿时隐时现,却不知是因冷冽还是紧张,一直颤抖不安。
“你们想干什么?”女子冷冷地用双眸注视围拢自己的一群士兵,长长的睫毛下水灵的瞳孔里波澜不惊,红唇轻启,“给我让开!你们可知道本宫是谁!”
语罢,纤瘦的手指将面前的十余人一一指了个遍,蓝紫色的指甲油涂在指尖,在白色的手上仿佛一簇簇紫罗兰,真是应了那一句“美人如花”,连美人的手指也像花枝招展般。
“哦?你是谁呢?”一个男人声音从人群外不急不慢地传来,慵懒中又透露出一股放荡不羁。
女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于是回应道:“我可是贵妃,见了我还不行礼,你们居然敢拦我?活腻了是不是?还不滚开!”
这时,熊续惺的队伍分别往左右两边挤,缩小了人与人的间距,中间就腾出来一条路。只可惜,这条路不是放女子走的。
熊续惺就这样出现在女子的面前,深邃的眼睛,飘逸的长发,还有那腰间的玉佩,在风中与佩剑发出空灵的声响。
那玉佩是羊脂白玉,玲珑通透而无瑕,象征了纯净c勇c洁,女子一看便不禁愣然,惶恐道:“太,太子,太子殿下”
他的英姿飒爽在她的眼里,她的眉目如画也在他的眼里。
天空下起了雨,城墙被雨水渲染出一片一片的阴暗,熊续惺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大步上去。
他“咔擦”一声拔出佩剑,剑出鞘便瞬间沾满了雨,就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滴滴坠落。
“你居然敢私通敌国。”她袖口藏的东西已经被他看在眼底。
她镇静地说:“我没有。”
脸上的妆在雨中慢慢卸下,像是所有狡辩都掩饰不住真相。可是她的美是不需要掩饰的,真的很美,连熊续惺也打心里觉得。
“那这是什么!”
“这是你杀我的理由!”
他刺了下去,刺进去不到一寸又拔了出来。
胸口偏左的地方血流了出来,她倒在地上的前一秒钟,先跌入了熊续惺的怀里,把他胸前铠甲染上了一缕殷红。
熊续惺捏着她的下颚,轻轻说:“还好我今日狩猎穿了铠甲,不然我的白袍能被你染成红袍。”
他的大拇指沾了沾胸前铠甲上的血,伸进了嘴里,然后咬疼了手指。
出奇的温柔,她却很安静,眼睛一眨不眨,手也一动不动。不然这样的美女,总会为自己被雨冲淡的粉黛暗自神伤吧。
“就是这里了,请进吧。”朝王在一个营帐前一边说一边走进去。
并行的据日将军发现,这是少数扎在山林上的营帐,甚至可以望见下面的平地战场。
营帐外面没有把守,连帷帐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