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亲自撩开的,却在几米外都设有重兵,看似不安全,其实是最安全的。因此,里面人的身份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四位将军紧随其后走入营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木床,床上躺了个女子,床边蹲了个的大夫。
“就是她。”据星贴着据月的耳朵轻轻说,“这就是我前日去京城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个女子。”
据星又轻轻补充:“二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美若天仙啊,是不是也想睡上一觉啊。你还别说,能当王真是好,那么多美女可以享用”
据星一直轰炸据月的耳朵,虽是呢喃软语,但废话连篇。要不是朝王在场,据月真要一脚将他踢去九霄云外。
不过据月感到庆幸的是,这个三弟知道悄悄说了,不然可以想象:
据月拍拍朝王的臂膀,一边笑一边说:“厉害了我的王,艳福不浅啊!啥时候给弟兄们消受消瘦?”然后四个活人变成了四具尸体。
如此想来已是万幸了。
帐里是幽幽的,两盏短短的烛灯默默地被时间悄悄蚕食,那将要燃尽的小小灯芯用了最后的长度,勉勉强强拉伸出每个人清清淡淡的影子。
那趟在床上的女子,被换上白色的亵衣,血迹已经将她胸前的衣服和被子染成了红色。
娇美的侧脸尽管苍白如纸,这纸还是画出了曾经的艳丽,因为纸上梨花带雨,就算是未不因世事的儿童,只要会写字,保证会提上一个“美”字。
她,名纷幽烟,朝王熊赴的贵妃。
文儒装束的大夫半蹲在床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替纷幽烟把脉,随身的下人特意搬了盏烛灯端在手中,跪在主人旁边给他照明。
纷幽烟被卷起一层的衣袖露出了雪白的手腕,烛光映照的静脉清晰可辨,大夫苍老的手搭在上面,疙瘩与光滑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安静在空气中氤氲了良久。
大夫将纷幽烟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又提了提被子,只露出纷幽烟的脸蛋,然后对朝懿王鞠了一躬,便起身提起了工具箱。
“她怎么样了?”,朝王问道,“如实说来吧。”
大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是这样的。大王来之前我已经检查过这位姑娘胸前的伤口,上了止血的药草。”
“依据伤口的大小和痕迹来看。”大夫继续断言,“伤口深不到半寸,窄而锋利,应该”
这时帐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望去,只见已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烛光,光线勾勒出道近乎两米的阴影,像是帐上的影子,又像是真的赫然立着,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仿佛是画中走出来一般,但不止走出来,还在慢慢走进,慢慢清晰,就如同先是水墨画的单调灰白,然后变成彩绘,所有的线条都明朗起来,鲜艳起来。
那帷帐就是面画布吧那门上收拢帷幔的挂扣就是画夹吧?要不怎会有如画般的男子走来?
紧皱的眉毛,像是封锁心事,高挑的鼻梁隐隐透露出骨子里的骄傲,俊朗的脸庞有一道浅浅的刀疤,让人看了都心疼,一道稀疏胡须下,两瓣薄唇,三言两语未闻,四平八稳的男子已明朗在人们的视野里。
他来了,太子熊续惺,只身一人。
朝王摆手示意熊续惺不必行礼。于是,熊续惺安静地站在父王身后,两眼深邃,不辨悲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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