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大家参看。钱江认为劝捐局不够礼贤下士,骂,骂得士绅们不耐烦了,上报官府,官府出面把钱训了一通。梁廷对钱江的评价是:“在粤不为士夫所齿”,“所jiāo多为不平”。看来属于“粪青”版主之类。至于何大庚,虽然曾当过林则徐的幕僚,但林则徐一罢,他就没事了,给人当书馆先生,穷极无聊。经常看见府署中的幕僚与商人有接触,总怀疑府中机密都让商人泄露给洋人了,所以“切齿裂眦”,但“怀平夷之策,卒不见用,每就江语”。(梁廷:《夷氛闻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39140)总之,按梁廷的描述,江与钱乃俩标准的失意文人,依现在的眼光看来,钱有些失德,江有些失脑,一对“粪青”,臭味相投而已。针对南京条约的签订,何大庚写出一篇檄文,名叫《全粤义士义民公檄》,拿着给两广总督祁贡看,祁贡说写得不错,拿给钱江看,钱江就说咱刊刻出来宣传吧,于是,他们自费刊刻,于1842年11月15日在广州遍地张贴,炒作得很成功,此文后来被多处转载。帖子的中心内容是:二百年来,蛮夷国家皆沾我风化,独出了个英吉利,“其主忽女忽男,其人若禽若兽”,听说他们要占据咱海口,痛啊,“华夷未可杂居,人畜不堪共处”。与英夷不共戴天,才算有“血气”,如与英夷共土,那叫“全无心肝”。俺们百姓“踊跃同袍,子弟悉成劲旅;婉娈如玉,fù女奕能谈兵”……(《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修订本,中华书局1978年版,第9395页)总之,够“粪”的,大字报贴到了广州的大街小巷不说,还在大字报的后面注明:凡是胆敢揭此帖者,即系汉jiān,见者即可拿获,jiāo众纠办,读此文而感动者,虽是优隶也是忠义之士,读此文而阻挠者,虽是绅士也是贼子。望各位一定要自爱。
看两人的意思,谁不按他们的方式爱国,就不是好东西,甚至谁看了他们的大字报没有出现他们盼望的那种红卫兵、义和团式的亢奋反应,也不是好东西。当然,他们没有停留于文字上的忽悠,他们还有行动,一星期之后(一说11月22日,一说11月25日)他们忽悠了几千群众,到广州府学明lún堂集会,与会人士“怒目切齿于英夷”,放言要组织团练,反抗英夷。他们这么一活动,广州更沸腾了。伊里布就是在这种氛围下来到广州的,急得没有办法,3月4日,急死了。可谓是“粪青”气死“jiān臣”。问题是“粪青”也没好下场。4月17日“粪青”之一钱江到粤督门前请求抗英,被逮。之后,何大庚也被逮。一般的史书,只说这两个“粪青”被政府法办了,根本不提判案详情。这里不嫌麻烦,把刑部判词摘解一下:
一、钱江与何大庚,都是落魄穷鬼。(何是生员,也就是秀才,浙江江yīn人士。年逾七十。可谓是超级老“粪青”了。钱年龄几何,不知。浙江长兴人士,是个捐纳监生。也就是说,他这秀才是掏钱买的。怪不得帖子让何老秀才写呢,估计自家写不出来)听说广东士绅团练自卫,也想搞个团练,启个兵端,弄些钱花花,闹好了,说不定能得个军功顶戴呢。遂招集无赖,捏称是按户抽丁。恐人不信,遂捏造广州府学明lún堂名目,捏造了一个粤首义民告白,刊刻散发。
二、钱江等人造谣生事,煽惑人心,大为地方之害。特别是这个钱江,在督府禁止他们活动之后,挺身闯入督署,说揭帖就是他干的。以为办团练抗英夷,系属同仇义举,政府不能将其办罪。(典型的“粪青”,认为他的爱国可以超越一切)他的意思很明显,以建言挟制地方政府。真是胆大刁民啊,不严惩不行了。
三、钱江借团练之名,向别人借得洋银650元,用于宿娼嫖妓,花用无存。(可惜嫖的不是夷fù,否则都够现代“粪青”标准了)
四、英夷已就抚,团练事宜,地方绅士自有办理。钱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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