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里面,那魏争就‘则安之’了,尤宗乾也没有再‘亲热’的拉扯他,而是两人并肩同行。
这庞府虽大,但设宴的位置乃是正中的大屋,自然不论从哪里过去都不会太远,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
一路上都是尤宗乾在问,魏争偶尔答他两句,说的全是真元逆散的原因和表象。魏争对自己师叔当年误入歧途的记忆非常清楚,与尤宗乾稍微提了几处,就让他深信不疑了。却是压根没与他提起,自己师叔最后身死道消的结局。
前面嘈杂声传来,已经有丫鬟仆人服饰的男女不断进进出出,手上要么端的是食盘,要么拿的是餐具之类。
魏争知道马上要进正厅,有些话就不好说了,却有一事不能不提,便拉住尤宗乾在道旁与他低声言道:“尤少爷,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尤宗乾见魏争说得郑重,便也收起笑脸,谨慎的应到:“哦,不知何事?”魏争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说道:“看来尤府灵药多贵,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已是恢复了不少。”
尤宗乾露出一丝笑,说道:“哪里哪里,不过用了点补血养生的汤剂罢了。”魏争目光一凝,说道:“我不是说的身体。”
尤宗乾瞬间愕然,而后又恍然说道:“哦,这。”魏争却不与他拖拉,直言说道:“我觉得你最好把体内灵力控制在灵通境界之内,若是你灵力完全恢复,只怕有碍医治。”
魏争这话没头没尾,但是言之凿凿,尤宗乾一时也不知如何分辨了。再加上尤宗乾现在是个‘病人’的身份,而魏争才是‘医师’,并且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他说什么,尤宗乾也只得听了。
“在下知道了。”灵力修为对任何修真来说都是如同性命一般的东西,现在魏争要他压抑自己灵力的回复,等于是要他只吊住半口气一样痛苦,尤宗乾虽然答应了,但是说话时候的语气便有些泱泱的。
交代完此事,魏争便不想在道旁干站了,把眼去看尤宗乾。尤宗乾见了对方眼色才明白过来,重新换上了热情洋溢的态度,请魏争往里面去坐。
魏争走了两步,踩在门槛上又问:“坐在哪里?”他这话里的意思有很多,总的来说就是‘我不想跟你坐一起’,‘大人物那一桌我也不想坐’,‘我就坐远一点看看便行’。但这些话魏争又不好直说,不然变成骄横凌人了。
但尤宗乾似乎对他的态度早就有所预料,放佛听懂了话一样,笑道:“魏公子且放心,就请你坐在最右一盏挂灯下的那桌,如何?”说着举手往厅中一指,示意魏争去看。
这花厅是庞府正屋的一座偏厅,但也非常大了,里面摆有十张八仙桌,分别坐着一些衣饰普通的散客。
而花厅正门的十二扇门扉已经全数打开,外面的院子搭着戏台,另有十六张大圆桌,都摆着佳肴满席,坐着的都是衣着华贵,家族亲眷之人。
正中戏台下的三桌,更是集中了信海城中最具权势的庞c尤c陈c吴等几家,还有就是‘新进’的贵人阮仁雄。
庞寅虎阮仁雄二人当中而坐,旁边尽是信海城的大佬贵妇,菜有鸡鸭鱼肉,酒用杜康欢伯,碟盘青瓷金漆,杯箸乌木生香。
豪富新贵们已是去了外衣,只着了便衫推杯换盏。这些人外形各异,光看外表也是与凡俗百姓不同。
倒不是他们身上比百姓多长出了什么东西,而是平日里精装重服之下的本来样子颇为惊人。
比如那胖到连脖子也不见的肥佬,比他身旁的庞寅虎还要大出一圈,这时他脱了外面的罩衣,只穿一件无袖的褂子,露出一身雪练也似的白肉来。
本来像魏争这样的人,都以为他那身肉全是肥膘,谁知那人的确顶了个装满猪油的肚皮,但双臂上却全是虬结的肌块,随着他举杯豪饮,光滑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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