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筋肉如波浪一般隐现不止。
又比如那涂了满脸白粉的贵妇,看她方才隆重的打扮,理应是家族中最为年长权重的老人了。谁知她脱了那身沉重的行头,换上了修短的绸丝袍子,竟然显出不输二八佳人的窈窕身段来。她轻挥团扇举杯沾饮的样子,又引了四周的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如此这般,正当头几桌上形色各异的人物,让旁桌的座客都看个不够,便是魏争静悄悄的走了进来,坐到最边的席上也无人关注。
这庆功宴庞家是下了血本了,不但酒席精美奢华,就连传菜伺候的婢女僮仆也是个个挑选出来的,不说长相秀美,至少也不会让人看了心生厌烦。
还有庭院对头起的那座高大戏台,竟然不是临时拼搭,而是一砖一木实实在在砌出来的,这可不得了,以后这院子算是多了一栋台楼吧。
恰在魏争四处打望的时候,一位侍女过来给他添酒。
魏争现在急着提升自己灵力境界,酒便是禁忌之物了。虽然可以通过‘小解’来将酒气泄掉,但是他又不想为了这一口而跑去茅厕,所以右手轻轻覆在杯上,意思不用倒了。
那婢女见状便不勉强,只是蹲身示意就转去其他桌了。
魏争经她这么一闹才发现,这席间伺候的侍女全是稚龄少女,而且身上有淡淡的处子馨香,却穿着十分轻薄。不止双肩臂膀赤在外面,甚至胸前也有一抹春光微露,那衣服真要说起来,实在没比肚兜多用几分布料了。
但更让魏争不适的是,不止侍女婢子如此,便是那些个僮仆也穿得如女子一般妖娆,还个个面相秀色可餐。
这些丫鬟僮仆如蝴蝶一般在席间穿梭来去,让宴会参入了一种穷奢极欲的味道,就像那种稀有而刺鼻的异香,一闻之下沁人心脾,二闻之下气堵闷胀,三闻之下额间生痛,浑身难受了。
魏争虽然有这种感觉,但不代表其他人亦如是。等他心中厌腻,再转去看席间座客的时候,却发现彼等对这宴分外满意的居多,一个个都在觥筹交错,大快朵颐。更有甚者,对那些传酒布菜的丫鬟僮仆开始动手动脚,或者摸胸抚臀,或者拉住厮磨的也比比皆是了。
就在客人们开始酒酣耳热,渐渐有些摇曳醉态的时候,戏台上又新换了一折曲子。一个女旦当先开场,吱吱呀呀的就唱了起来。她声音清甜爽脆,有一些闺阁小姐的味道,又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自然风韵,颇为类似阮芩鹿的那种感觉。
这女旦一开口便把魏争吸引了,但他前世今生也没在戏曲上有一丁点儿兴趣,看那女旦亦唱亦舞,只觉得眼花缭乱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到台上又新加入了几个角色之后,魏争就兴趣大失了。
魏争真是觉得自己转生之后专注之力下降了不少,才刚一觉得台上纷乱,自己耳边就听起了旁人之间的说话,本来他都是充耳不闻的。
却听身旁一人说道:“噫,这不是‘草桥店梦’那一折么?也不知是谁的本子?”他另一边的同伴回道:“确是厢梦的那一出了,可何来谁本之说?还不就是邱君所作?”
前一人笑道:“这便是你的不知了,邱君原作的厢梦流传至今,已是有多人改笔,四处都有别版它样了。”后来那人追问:“哦?愿闻其详。”前一人又答:“我也没听过太多它版,只这附近都是有着一个改变:那曲中张生自书里悟了一道房术,嘿嘿,将崔家一屋子莺莺燕燕都拿来收用了。”说罢大声邪笑起来,桌上其他人也是同笑。
果然,魏争再去看台上的时候,场面就开始有些俗不可耐了,戏子们拉拉扯扯互相撩拨,最后就天旋地转的不可言说了。
但这些权豪们却看了个乐不可支,还不停有些纨绔模样的世家子让家仆拿了备好的银钱上去打赏。魏争眼尖,发现不少上去打赏的仆从都会扯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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