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梳见两人一进一退的绕圈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回不去看魏争了,反而对阮芩鹿笑盈盈的柔声说道:“你就是阮大爷的妹妹,鹿儿姑娘吧?真是如传闻中的一样,淑美可爱呢!”
魏争暗道不好,还未及开口,果然就见阮芩鹿面上微红,也笑着回应道:“你好呀,过奖了呢,也不知姐姐芳名?”
思梳见她没有抗拒自己,便非常亲热的走上两步,拉了阮芩鹿的手过到路旁说话。他们几人站在路中拦道已经挺久,思梳这样做就十分自然,还显得很有礼貌。
那黑衣面罩的侍卫不知是得了思梳的暗示,还是本身就懂得配合她,竟然往后退了两步,没有凑上去。这下魏争也不好腆着脸靠近了,只得尴尬的跟那黑衣侍卫一南一北站在两个丫头前后,看她们聊得欢喜。
还好两个小娘并没有聊得很久,很快便一起往魏争这边走了来,魏争强颜欢笑的问道:“怎么了?”阮芩鹿横了他一样,呛道:“什么怎么?”魏争无言以对。
思梳见了捂嘴笑道:“魏公子,宴席随到随开,还请公子赏脸呀?”魏争听她还在纠缠这个,马上面皮一挂便要拒绝。
哪知阮芩鹿突然越俎代庖,替他回道:“好呀,争哥儿就去好了。”她这一开口,魏争是真猜不着何意了,到底是暗恼虚言,还是真心坦言,一时间竟比术法还难以分辨。
见魏争脸上神情变幻颇为沮丧,阮芩鹿心内暗笑,也就不再作弄他了,直言说道:“这宴席我是不想去的。”思梳在一旁夸张又失望的啊了一声,“争哥儿你替我去看看哥哥,要他早些回来呀?”
这总算是个理由了,魏争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疑心自己有它就行。他实在是应付不了这两个小娘,要尽快破了这局面,便忍住心中不耐答应了:“也好,那我就走一趟。但你怎么回家呢?”
“不用你管。”阮芩鹿美目一翻,当先就走,但魏争哪里会让?现在城中局势看上去一片喜庆,实则比他入山之前还要险恶。就紧走两步跟在她身边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家再去也不迟。”
见魏争如此黏人,这回轮到阮芩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了。她不回答,只对街边墙角招了招手,便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竟然冒出三四个阮家仆从来,赫然是以余伯为首的几人,还有不久前魏争寄马的那两个汉子也在,都走了过来给阮芩鹿见礼。
阮芩鹿甩给魏争一个嫌弃的眼色,说道:“这下安心了吧?”魏争丝毫没恼,笑道:“还是你有算计。”
“哼。”阮芩鹿不想理他,就踩着仆人手合的上马凳翻身坐骑,对余伯低语了两句,然后扬缰催马,自顾自回家了。
余伯向来是一双眼睛只看在阮家兄妹身上的,若是两个小主子无事,才会跟魏争有话说。现在要跟着小姐的马匹回府,他就顾不得来跟魏争打招呼了,几个人没马,须得用跑才能跟上阮芩鹿了。
魏争只要他们看好阮芩鹿就行,跟不跟自己客气倒是无所谓了,可阮家一行人都走出半条街了,却还有一人牵马立在旁边没走,魏争奇道:“你是怎么回事?”
那阮家健仆就是方才魏争寄马的时候,跟他应话的汉子,这会儿躬身笑道:“小姐命小的给公子牵马。”魏争一笑,点点头,但他把脸转向思梳的时候,面皮又冷了下来,说道:“怎么走?带路吧。”
思梳见魏争神色淡淡,知道自己或许又得罪他了,可她一个小小婢女,要完成少爷安排的差事,又能怎样呢?只好莞颜应到:“是,为公子准备了软轿,公子请。”
“不用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思梳虽然可恶,但是一直言谈得体,魏争也犯不着拿她一个丫头撒气,“我骑马便了。”
魏争却是下意识的不想顺着她,总觉得这小婢的一言一行有许多弯弯绕绕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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