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也不曾责备过这样不守规矩的徒弟,直到她十四岁那年,凡哥再次离去,而此番却再未回来。
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她三番五次地问父亲,“凡哥去了哪里?”,最初父亲只是告诉她,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后来她渐渐懂得事理,却依旧追问,父亲则大发雷霆,勒令她以后不许再问。而她说,“我答应了凡哥,长大后一定嫁给他。”父亲只是良久的沉默,把她关进了禁闭室。
可她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当朝圣上。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愣了半晌,她忽地清醒过来,她必须要找到沐凡哥,问个清楚。那么,这一趟忆安城,她是去定了。
“姑娘,那你第二件事又是求的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声音再度响起,东王晓得了长央的家世,便不再拘谨,老一辈的交情还在,何况子书也是他的朋友,这样的关系下来,子书也是长央父亲的徒孙辈。
“第二件事是关于这个姑娘的。”长央回头让之衣前来,东王看见这位姑娘却有些亲切,他能看见她眸子里的清澈,简朴的衣衫下掩盖不住她优雅的气质,像极了他早逝的母亲,同样也是贫民出身,却举止得当,识得大体。长央一五一十又把钱家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钱侯爷,只是,你要本王如何是好,难不成上朝参他一本?”东王听后却有些无奈,要动这钱家,当今圣上都不知如何动才好,而他一个几乎被架空了的王爷又能怎么办呢。
“王爷,草民雨长恳请王爷为摇真万民着想,扳倒钱家刻不容缓啊!”雨长这时却走了上来,请求这位王爷能有所作为,只是他起初也未尝想到,这个王爷却是无权无势。
“放肆!”他怒喝,“钱侯爷岂是尔等说撤就撤,说废就废的?”
“王爷还请息怒,徒儿心直口快,不知轻重。”长央赶紧打圆场。
“难道叶老就能蒙冤而死?难道摇真千千万万百姓就一直这么生活下去?!这跟前朝有什么区别!”那雨长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究竟是怒发冲冠的年纪,一腔的怒火早就无处发泄,此番定要吐个痛快。
“滚!”东王好久也没这么怒,只是他怒的不是眼前之人心直口快,而是怒他自己没有能力为百姓做事,而他恰好揭开了这个伤疤。
“钉!”雨长揭了粗布,那杆“夜白”的锋芒再也遮掩不住,他立枪直直地站在之衣身旁,寸步不让。
只是那东王却看傻了眼,这江湖中人一介草民竟然在他的大殿里亮了兵器不说,别人认不得,他却见过那杆枪。更何况五年前,玉虚道长下山云游,经过曲问城曾来过东王府一趟,他回想起那段对话。那日黄昏,他刚闭关出来,便撞见在九曲回廊上等他的道长。
“道长至此何不通知一声,小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他望着身前那个身影,风吹起道袍的长袖,那个身姿仙风道骨,拂尘也迎风摆动。
“老道仓促至此,未来得及通知王爷,是老道的不是。”
“道长找小王有何事,但说无妨。”
“你闭关之时,可曾算出有人在等你?”玉虚道长却转而问道。
“确实奇怪,往些时候卜卦,总有些征兆,而此番道长来此,却是毫无征兆。想必是小王学艺不精了些,仍需三省吾身。”东王答道。
“非也,非也,我等修道之人自来卜卦,乃是为了趋吉避凶,而非逆天改命,若是有些事,避无可避,非吉非凶,便是无征兆了。”
“道长是说,小王将遇到什么事么?还请道长指点。”他一身王爷的架子却早已不见,双膝跪下朝着身前的那位玉虚道长行了大礼。
“王爷请起,不只是王爷,而是你我,这天下都避不了。”玉虚道长皱了皱眉头,捋了捋长须,怅然地望着漫天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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