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望从丹房回来时,阿景和榣音也正好去完饭堂,三人在院门前相遇。阿景和榣音眼中没有太多的欣喜,反而在看到青望的那一瞬间涌现出了强烈的期待。然而这股期待之情也转瞬即逝。
三人一起回到田生的房间,田生还是安然地躺着,胸脯有规律地起伏着,长长的眼睫毛却没有一丝晃动。
阿景看见田生这般模样,心里堵得慌,索性第一个开口分析道:“三公子,我们去找越奇和句昌问过了,也去了一趟饭堂,看了下情况。目前看来,似乎谁都没有机会对田生下手。”
青望眉头一皱:“什么意思?能说得清楚点吗?”
阿景点点头,缓缓说道:“越奇说,修为测试大会前三日田生都和他在一起,期间没有其他人来找过他们。但是既然田生在参加修为测试大会时,会被查出体内有长夫丹之气,那么田生他服下长夫丹的时间不会太早,否则长夫丹之气不是被田生炼化成自身的真气,就是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青望思索一阵,叹息着说道:“由此一来,田生服下长夫丹,应当就是那三日的事情。如果真有人要加害田生,最有机会的,就是越奇了。只是田生他虽然无害人之心,却并不是个傻子,我不信他看不出越奇对他不怀好意,他对越奇绝对是有戒心的。”
阿景愧疚地低下头,其实她早知道,田生过得不好。他是个自在惯了的人,不谙世事,根本不善于与人相处。这载天山既是修士的桃源仙境,也是豺狼虎豹你死我活的围场。她当初居然放心让田生独自面对那些险恶的人心,是她太过乐观大意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把田生的事放在心上?
阿景许久没有再说下去,榣音看出她陷入回忆之中,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即便长夫丹不是越奇让田生吃下去的,这长夫丹也一定不是田生自己主动服用的。根据句昌的描述,我和阿景也去饭堂看过,田生很有可能是在饭堂吃饭时,被人设计,无意中吃下了长夫丹。”
青望眉头皱得更紧:“但是饭堂人来人往,后厨也是是非之地。如果真有人在饭食中给田生下药,那么我们很难分辨出这人到底是谁,也不容易找出他下药的证据,并且我们现在连田生是什么时候吃下这长夫丹的都不知道,也不清楚那人是通过什么方法,使田生吃下这长夫丹的。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和田生一样,也在无意中吃下了这长夫丹?”
“不会。”阿景眼中寒意乍现,“长夫丹是珍贵之物,而且效用明显,下药之人一定是只针对田生的。”
虽然青望和榣音不像阿景那么笃定,但也顿时感到后背瑟瑟发凉。来不及细想,榣音便急迫地问道:“对了,青望,你不是去丹房查过了吗?这长夫丹的数量真的没有问题?难道这长夫丹并不是从丹房而来?”
青望神情严肃,语气沉重:“上次鸢仪检查丹药册和询问取药弟子的时候,我们都在场。她那时并没有偏颇于谁,所推断的也好似没有破绽。但是你我都知道,田生根本不会有那种心思,只能是欲加之辞。”
榣音更加焦虑:“那你去丹房问清楚了吗?按照丹药册的记录,长夫丹的数目真的没有差错吗?”
“是的,若按照丹房的记录,长夫丹的数目无误。”青望无奈地叹气,“其实因为上一批的长夫丹,已是去年从千辰阁处买回的,前两个月已经被领取完毕,丹房早就没有剩余。在新的一批还没买回之前,载天山上长夫丹十分紧缺,谁处还有多余的长夫丹,大家心里都挂念着,想着万一自己要破境,相互之间可以说个情,帮个忙什么的。因此,正如鸢仪上次所说,不论是丹房,还是整个载天山,都没有下落不明的长夫丹。”
榣音疑惑地问道:“那这长夫丹是从外边带进来的?难道是谁自己去千辰阁买回来的?”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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