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望和榣音告别田生,从丹房出来之后,榣音还不时地发出几声轻笑。青望用十分不满的眼神刮了她几眼,榣音却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开怀地笑着。
青望终于忍不了了,长叹一声:“你别笑了。你也知道田生他初次来载天山,心思又单纯,才会说要拜我为师。其实他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就会明白,我算不了什么的。”
榣音戏谑道:“哦?真的是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在田生面前故作高深,故弄玄虚,扮得像个世外高人一样?”
青望扶额,苦涩地说:“榣音,你不要再取笑我了。总之,这事就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榣音微微勾起嘴角,毫无诚意地答道:“好,我不提了。田生那么老实,你以后可别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他肯定会被你骗得团团转的。”
青望又是一阵苦笑:“你看到我几时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而且,我为什么会骗他?”
榣音不接话,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青望,让青望一肚子的气也发泄不出来,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愿再和榣音争辩下去,随她怎么想吧。
二人又并肩走了一阵,青望突然放缓了脚步,轻声说道:“榣音,你上次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榣音呆愣地转头看着青望,疑惑地问道:“上次和你说的什么?”
青望索性直接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和榣音面对面,神情极为严肃:“上次我们二人在林中修炼,你问我,如果你嫁给田生如何?”
榣音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轻咬着嘴唇,眼珠转动着,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看。脸颊红扑扑的,让人不由地生出怜香惜玉之情。
青望以为是他说起了田生的事,榣音才有了这般小女儿的娇羞姿态。本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尴尬的事情。但不知怎的,他也难以坦然地望着榣音,眼神跟着飘忽起来。
青望左顾右盼,最后盯住榣音身后一棵大树垂下的枝丫,假装从容地絮絮叨叨起来:“当时你突然说起你要嫁给田生这件事,我十分惊讶。因为华霄传了信过来,要我们赶回王都,事出紧急,所以我们就匆忙地要下山了。结果又遇上了阿景和夏云启在载天山的大门旁争执,你也看到了,他们已经快吵起来了,阿景和夏云启都不是软弱会妥协的人,所以我不得已,只能从中调解。然后我又去牢里看了田生,跟田生说了许久,到大致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是我一个人理解他,对他的处境毫无帮助。所以,我只能先去找夏云启和刑堂堂主,与他们解释,以我的名义为田生担保,以王室的贡奉为补偿”
那带着点点绿意的枝丫悠然地晃动着,高高低低,不紧不慢,好像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到它一样。它愿意这般自由自在c惬意畅快地晃动着,就晃动着,反正也没有人来过问它。而这枝丫晃动了多久,青望就没完没了地说了多久。等它终于晃得累了,安闲地平静了下来时,青望也说不下去了。
青望将视线从枝丫上收了回来,落在榣音的脸上,却发现榣音此时也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榣音脸上的红晕虽然还没有散去,但双眸里却已没有了羞涩,只剩下似水的柔情。
青望也自嘲地笑了笑,他刚刚可能是魔怔了吧。青望定了定神,淡然地笑了笑:“榣音,其实我仔细想过你所说的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正好趁今日,我把我的想法讲给你听”
“不用了。”榣音突然开口打断青望,平静地说道,“我当日虽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但也确实欠缺考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青望没料到榣音会如此说,这与他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原以为榣音是因为考虑到阿景的存在,不想去自讨没趣,才将此事憋在心中再不提起。可是见榣音此刻的反应,又好像对那两人之间那层朦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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