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强撑着心力走到越奇和句昌跟前,他们俩明显已经等得不赖烦了。田生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什么事么?那个,我现在有些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我现在能进屋去么?”
越奇手叉着腰,头昂得高高的,冷嘲热讽地说道:“你刚从刑堂出来,我们可还没有和你碰过面呢。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我们灵岫堂的人,我作为这里的大弟子,来看望你是我应尽的责任?”
越奇这般阴阳怪气说话,田生想,定是因为自己放走苍鹿一事,便态度诚恳地说道:“越奇,对不起,是我任性妄为,放走了苍鹿,我很抱歉。你的伤势好点了吗?”
越奇没想到田生不愿与他过多周旋,一来就提到了他最在意的事情。既然田生都这么直截了当,半句客套话都没有,他自然也就明明白白地说道:“哼,田生,你脸皮真厚。三公子来过我们灵岫堂,替你解释过了,说你确实不是有心想将我们灵岫堂的仙兽据为己有。我不是不信三公子,我是不信你。”
田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不过越奇也并没有给他回嘴的机会,而是炮语连珠地继续呵斥:“也不知道你跟三公子说了什么,他居然听信了你那套辩解的说辞。三公子就是太善良了,我可没那么好骗。”
田生情不自禁地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骗三公子,也没有骗你们。”
越奇高声大笑:“得了吧,你不过是嫉妒我可以用幼鹿进补,怕我超过你,你才把苍鹿都藏起来了,田生,你虽然从刑堂出来了,还只是被师父罚去丹房帮忙,你就继续得意吧。就算师父原谅了你,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吧。”
越奇说完,潇洒地回头往屋里走去。田生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越奇只是为了骂他几句,才等到现在的?果然,苍鹿在越奇眼里,是至珍至宝之物,自己可能是太自以为是了。
句昌见越奇进了屋,才低声对田生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田生有些无奈:“刚去药房,很多事情不熟悉,耽搁到现在才回来。”
句昌不置可否,只是关切地继续着:“田生,现在越奇心中对你已经很是不满了,你也看出来了吧。你今日这么晚才回来,越奇已经跟我抱怨很久,不知说了你多少坏话。如今越奇是灵岫堂的大弟子,你又暂住在灵岫堂,该忍的,还是要忍。我也会帮你多劝劝越奇,让他不要再在这些过去的事情上纠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句昌话语中的情真意切,让田生内疚不已。他想到自己给句昌带来的麻烦,歉意地垂下头:“句昌,这次我放走了苍鹿,还连累到你。当时你叫我去抓幼鹿给越奇,本是好意想要拉近我和越奇的关系,但是我却搞砸了,弄成这样。句昌,你师父有没有责罚你?”
句昌无所谓地摆摆手,爽朗地说道:“不碍事,师父只是责问了我几句,让我空闲的时候去饭堂那里给师弟师妹们打打下手,仅此而已,没有过多的责罚我,你放心吧。”
田生一听,更加羞愧:“这,这还不严重啊。要不,我去夏堂主那里替你解释,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
田生说话声越来越小,句昌却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田生,谢谢你的关心。你才刚回来,就想起我的事。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善心之人,你这般年纪就有了中乘下阶的修为,应该与你的胸怀大度有关。毕竟,一个心眼小的人,看东西都不分明,怎么能感知万物,掌控万物呢。”
田生声如蚊叫,这回句昌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于是,句昌接着说道:“田生,我知道你是看那些苍鹿可怜,才起了善念,放走了苍鹿。不过这里是载天山,凡事都有它的规矩。不管你以后会去哪个堂,或者拜在哪位长老门下,都要安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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