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邑将最后一经讲完,又对众书生设宴邀请,大凡被其收拢名牌的都可进府一聚,那些书生大部分心思其实就为这次谈经论题,只要入了蔡府,席上风流一番,受蔡邑高看,与其修订后续书经,自可流芳天下,名扬青史,如今受蔡邑之邀,递上腰牌的当然心中窃喜,没受到蔡邑重视的也是暗恨离场,期待下次再夺名魁,倒有点像古时考举一样。
灯影摇曳,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际可当真累坏了高兴一人。
因之前讲经人数众多,虽蔡邑极尽挑剔,余下入府的书生仍有二百多人,席间之前,又有名贵之流受邀陆续来此,加上书生已快四百多人,蔡府的家丁只负责挑灯引路添茶续酒,至于搬酒递盘,收拾桌椅这些粗杂之活都是交给高兴一众杂役,典韦还好,工作之余不时捡些喝剩下的酒坛品鉴,大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其余众人也是一般无二,唯独高兴前世除了曲伟强强灌了自己几瓶啤酒几乎滴酒不沾,那弱小身板委实忙活够呛。
看着酒席长廊尽头,蔡邑与自己一同罢官的至交好友棠溪典不时与众学子品酒论赋,心中一叹,随手将手持的酒罐交给身旁的典韦,趁人不注意溜到角落,只顾着看着众人发呆。
“哎哎哎,干嘛呢?偷跑这里偷懒来了,信不信我告诉范管事扣你月俸。”
一个家丁长工刚好看到躲到墙角的高兴,出言喝道。
“去吧!”高兴干脆的应着,以现在自己与范管事的关系,只怕现在自己偷偷开溜睡大觉去也没任何干系,而且貌似自己的月俸都已提前拿到,扣个毛!?
“你!好!你等着!”家丁气急,正想去范管事那告知,闻听一老者道:“你俩在这做什么?”正是范老总管迎面走来。
家丁一喜,趋前道:“范总管,宴席正忙,高天赐却出来偷懒,说也不听!”
范老总管看了看倚在墙角的高兴,“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啊!?”
本以为总管闻听此事,必定会狠狠数落高兴一番,却没想跟预想的差别太大,范总管竟是直接支开自己,一时怔在当地。
“还不走!”范总管喝道。
家丁连声应着,慌忙走开。
“见过范管事!”高兴辑礼说道。
“行了!别跟我来这些虚有客套。”范管事话说着也学高兴一样倚在墙角,“等过了这几天你们的工期也快到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怎么又是这句?之前在黄河郭嘉就问过自己,如今来到这里又是同样一句话。
“兄弟的世叔在陈留郡下属县城人主薄,等过了这几天便去投奔。”话说完不知为何竟是感到一阵失落,似乎临了走了有什么东西总是割舍不下。
“你看这些酸儒书生,话语之间总有一些迂腐之气,若你能去席间讲几首神话故事,保管令他们乐不思蜀。”
高兴总隔几天晚上去给范总管将故事,再加之前学习擒拿技法,时日长了总觉眼前的书生心性豁达,不拘一格,总有发人深省的话语露出,慢慢也是喜欢上高兴,本想这几天将高兴推荐给老爷,但老爷乃当代大家,才情横溢,若高兴才学尚浅,非但讨不到喜,反而误了高兴前程。
高兴一僵,正待说笑几句,闻听酒席有人喊道:“蔡老大人,闻说你膝下之女蔡昭姬诗赋声乐双绝,可否邀来一展曲艺,为此宴添助雅兴。”
这一话语有些许放荡之意,那时的贵府女子可不能轻易现身如此场合,而且助兴弹奏乐曲也有些民间歌姬的意味,虽然书生话语婉转,总有些许浪荡,但在座书生都有一些酸儒的莫名豪气,再加酒精刺激,均是连声叫好。
高兴闻听,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入席间,正看到手堂一人拍桌呵斥,“放肆!你是何身份,敢叫堂堂一国大儒之女为你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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