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早茶。”忽然从身后传来娇嫩的女声,他回头一看,一个二八春秋的妙龄少女,正托着梨木舟(托盘),静静地候在一旁。
“公子,贱婢画竹,是大人派来侍候公子的。”见公子仲权一脸疑惑,少女自我介绍道。
“画竹?好名字。”公子仲权赞叹道。
“公子谬赞了。这画竹的名字是大人取的。”画竹面带羞涩,一抹桃红隐隐浮现在她精致的面颊上,她凤目低垂,丹唇微启,一幅娇羞水嫩的可人儿模样。
公子仲权被这眼前的美景美人儿所感染,心态一下子放松起来。与这画竹的简短对话,见这小小年纪的女子居然如此举止有节,可见宫之奇不但治国有方,治家的功夫更是令人钦佩。
画竹待客人入室坐定,便奉上茶,点上薰香,屋内很快氤氲起一股龙涎香的味道。不多时,画竹便叠好公子仲权昨夜入眠的被褥,打开窗子,清洁了案几上的浮尘。侍立一旁等候吩咐。
“画竹,有事可否请教?”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似充斥满屋。公子仲权心情极好,便想与这美貌少女聊聊,他其实并没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公子请讲。”画竹低眉顺眼,声音脆生生的,似含有磁性。
“你父母也在府上?”只能无话找话。
“回公子,我无父无母,自小是宫府收留了我。”
真报歉,怎么问了别人的伤心事?看来画竹是个孤儿,这身世也怪可怜的,公子仲权后悔自己问了这个不该问的话题。便闲聊几句,收了心,取了一卷竹书看了起来。
一天过去了,宫之奇并没有派人来回复与虞君商谈的结果,倒是入夜时分,听到了宫府门前车马喧嚣,不知是何人入了宫府,看来阵势还挺大,心下便有些急燥起来。
果然,宫府的访客并不是公子仲权所希望见到的人。来客气势之大,连宫之奇也始料不及。
晋大夫荀息携一众随从夜访宫府,虽礼节周全,但明显是给宫之奇施加压力的。
荀息来虞国的目的非常简单:“借道!”荀息传达晋献公的意旨,要借道虞国攻打虢国。宫之奇知道,晋献公虽然贪焚狡诈,但这么明显的损招还是说不出来的,只有荀息才能出此损招。从这个角度讲,坐在面前的荀息其谋算之深的确是让人咋舌了。
这荀息面庞清瘦,额头和下巴呈倒三角,口鼻之间两抹八字胡子,下颏上飘着抹山羊胡子,面色腊黄缺少血色,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和谋划。他的车马停在府门外,甲士列道防卫,随行又有几位带甲武士,这种阵仗,霸道显露,即使他表面谦逊礼让,但阵势上已咄咄逼人。
“宫大夫,昨日面见虞君,宫大夫当众阻止虞君借道与我晋国,可否有甚隐情?”
“荀大夫,”宫之奇沉静的回应道:“虞虢世代结盟,现晋国要求借道虞国,自然是要撕裂虞虢联盟,我虞国岂不是违背了虞虢联盟的誓约?”
“宫大夫此言差矣,虢国本不是守信之国,虞国又何需守此承诺?晋国先君庄伯c武公时,二公讨伐晋国内乱,这本是晋国内政,可虢国却不守中立,协助晋君公室攻伐曲沃,后来又藏匿晋国流亡公子,为我晋国种下祸端,像这种祸乱晋国国政之举,如不严惩,必将成为晋国后世子孙的忧患。”荀息振振有辞,山羊胡子不停的颤动,眼睛里透出一种不可阻挡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宫之奇知道,看来这一次晋国借道是志在必行。
“荀大夫,请恕老夫直言,晋国后世子孙的忧患,并非虢国;晋国的强大,天下无人不知,若非自乱,外人对强晋是无可奈何的。”
“宫大夫何出此言?献公治晋,国内太平,堪称治世,内乱已平,内部祸乱又从何谈起?”荀息显然不同意宫之奇的观点。
宫之奇见已将荀息的话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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