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第一场雪慢慢的飘落在了神荷湾小村子上,骤雪初霁,太阳照着残荷上的薄雪,枯黄的叶片中心托着玉碗大小晶莹的冰凌片格外地耀眼,但反射出来的阳光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让人看着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
萧铮的家中多了几分肃穆,师父的周年祭日到了,准备好祭品,村里的乡亲们也陆续到了院子中,公输跖本来也想去,想到老人家腿刚好,萧铮便婉拒了他的好意。
于是公输惠代表老人和乡亲一起出门向师父的墓地走去,从小山脚下通向师父墓地的小路早被热心的乡亲们用石头铺成了台阶。
拾级而上到了墓前,点燃香烛和锦儿一起跪了下来恭敬地叩拜了下去,想起去年师父音容笑貌犹在,老人家对黎民赴汤蹈火,对拣来的孩子视如己出,对收的弟子倾囊而授,甚至去世后对自己谆谆教导的和善老人梦中还在提点自己,想起师父对自己用情之深心里十分酸楚。
耳畔传来锦儿嘤嘤地哭泣声,轻轻地拍了拍锦儿的背,低声安慰着锦儿,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雪后天空湛蓝无比,薄雪覆盖在枯黄草地上,北风刮过雪中伸出来的枯枝,发出呜呜的声音。站在师父的墓前,山脚下的神荷湾小村子一览无余,临近吃饭时间,家家屋道:“老爷子,我白天说的玩笑话,您可千万别当真”。
公输跖笑道:“老夫知道,我哪儿能因为你一两句话就翻脸呢,出来一个多月,家里事情也不少了,要回去处理一下了,不过走之前老夫和你商量个事儿”。
“老人家请讲”。
公输跖接着说道:“你的才能己远远超出老夫所想,我原以为论格物之术,我公输家虽不敢妄言第一,但是这千百年来却无人能超过我家,现在看来我是井底之蛙,自从和你接触,你的算学、医术、书法出手之后无不让人叹为观止。老夫我也厚个脸皮,我这小孙子你也看到了,论才智虽和你相去甚远,但是比你教得那些个娃子一点也不差,老夫想让他留在这儿跟你学算学和制图,当然老夫也不会白让你教”。
说完老头从炕上拿出来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是十几本摞在一起的书册。萧铮拿起书,见封面上用飞白体写了《齐民要术》四个字,这部书是中国南北朝时杰出农学家贾思勰所著的一部综合性农学著作,是世界农学史上最早的专著之一,也是存世内容最多的完整的农书是为农书之祖,里边详细记述了农业生产中的农、林、牧、渔、副等部门的生产技术知识。
“这可是好东西呀,老爷子,您从哪找到的这个宝贝?这他娘的比什么四书五经强太多了,这才是真正的立国立民之本”,萧铮边翻着书边说道,这部书一看就比后世留传下来的版本内容多了许多。
在这个儒家思想统治一切的时代,能把这本书抬到比儒学还要高的地位的话,也只有萧铮能说出来。
见萧铮这么高的评价这本书,公输跖脸上也是兴奋的红光满面,连公输惠听后也是胸脯一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公输跖高兴的用手拍了拍这部书说:“这部书就送你了,还有你以后如果需要制器,我公输家的子弟手艺还算可以,随时可以帮你忙”。
萧铮听完后笑道对公输跖说道:“老爷子,先谢谢您送小子这部书,不过您老做人也不厚道,又在逛小子,如果我把制器的图都让您做了,你公输家又学会了,你让小子教若翊我认了,可您要是让小子再把所有制器给您做也行,咱有个条件,以后我制出地东西未经我许可严禁外传,如何保密您比我在行。第二制器如果有利可图,谁参与我说了算,否则书您拿回,孙子您也领回去”。
公输跖听完后挤着眼睛捋着稀疏的胡子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贼,你说的这两个条我应了,我公输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弟子也不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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