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定,心下两难,一时无计。
罗昱听了那山羊胡子几声阴笑,心头忽的一震,高声叫道:“是他!是他们!徐叔叔,我记起来啦。”
徐志东道:“昱儿,你记起甚么来啦?”
罗昱道:“他们三个就是那日在杨树林里与邓荣坤密谋之人,我记得他的声音!”
叶培举道:“罗兄弟,你认得他们?”
罗昱道:“我亲耳听得五人在杨树林里密谋,他们的声音我都认得,那日走脱时,我还中了暗器,险些丧命,就是这柄飞刀,徐叔叔说是茅山派‘神机天师’的独门飞刀。”他那飞刀一直在身上放着,此时摸了出来递给叶培举。
叶培举端详一阵,冲众人道:“山上可有茅山派的道兄?请站出来!”
山羊胡子咧着嘴笑道:“哈哈哈,那‘神机天师’都死了十多年啦,找死人来对”
络腮胡叹道:“甚么都别说啦!老四死得还不够惨吗?我们还要隐瞒到甚么时候!五毒教那群王八蛋待我们算甚么!猪狗都不如啊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当初就死了一了百了!”这身材如牛的壮硕汉子说到这里,竟伏地恸哭不已。
人群中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泰山派的六弟子邹寒城挤开人群,进来道:“叶大侠,我们查过了,茅山派到了一人,是‘百胜天师’赛秦琼,不过不过,他已死于乱箭之下”但见两名泰山弟子抬了担架进来,上面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胸口c大腿各有数箭,兀自怒目圆睁c双拳紧握。
那山羊胡子突然怪叫一声,扑倒在赛秦琼的尸体上,涕泗横流。哭了一时,才抬头道:“不错,我正是小诸葛,当年的茅山派五弟子四师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你起来,四师哥,你起来骂我啊,起来骂我啊”
络腮胡叹一口气,悠悠道:“唉,老三总是放不下那‘金坛八天师’的盛名唉,我又何尝不是呢?”络腮胡喃喃自语了好久,有人早不耐烦,便喝骂起来。络腮胡朗声道:“早该有此业报啦!我们本有四人,已故的老四乃是大明帮的好汉矛进,因为怕鬼,有个诨号唤作‘鬼吃胆儿’,便是因此,被‘索命瘟君’用毒害死了!”说道此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顿了一顿,才又续道:“我,本是陕西平家堡五虎之一,平伯俞!”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要说那‘鬼吃胆儿’的名号,当众只有一小部分人听说过;‘金坛八天师’的威名,则有一大半人知晓;至于‘平氏五虎’,那便说得一句人尽皆闻也不为过。
罗昱虽然极少涉足江湖,却也曾听说过“平家堡五虎”的名号。据说在二十来年前,五虎单凭自己之力端了陕甘境内连朝廷都无可奈何的匪窝,其后又生擒了武林之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采花贼丹顶鹤,自此名声大噪。不过就在此后未几年,一场大火将平家堡烧为白地,平氏家族上下老老少少四十多口无一幸免!
只听平伯俞说道:“大伙都道,十九年前一场大火毁了平家堡,殊不知,当晚乃是十多个大内高手和二十余武林好手围攻我平家,先使毒药,再暗中偷袭,做完后便一把火将证据烧个精光”平伯俞苦笑几声,“这一切的起因,便是被我们兄弟几个发现了五毒教跟朝廷的微妙关系,灭了他五毒教两个堂主!你们道我自愿为虎作伥c加入魔教的么?我是迫不得已啊!”平伯俞泪如雨下,坦开自己胸前的衣服,人群之中又是一阵惊呼。
罗昱看时,只见平伯俞胸前正有两道疤痕,自两乳下延,弯弯曲曲地指向肚脐,约莫再差个二寸就要与肚脐相接。那两道伤疤宽如小指,形似锯齿,深入肌肉,却不是血红之色,而全是脓液,又恶心又诡异,看得人人俱感寒意,心中发毛。也有人早看不下去,背转了头。
张炳乾颤声道:“噬元化骨丹!”
平伯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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