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丐道:“对不住啦,这些便当做医药之资拿去罢!”说着袖子一抖,“哗啦啦”撒下几枚铜钱。
费c杜二丐心道:“你师叔‘圣手丹心’便在眼前,若真有心,又何须给我们甚么医药之资了?这些铜币,想来又有甚么古怪!”二丐心中踌躇,不敢便捡。
罗昱笑道:“哈哈哈错啦错啦,三位前辈想必清高,敝师妹的赏钱既不曾要得,又怎会收取在下这些钱?失礼失礼!”弯腰将铜钱一个一个又捡回手中,抛了几抛,哈哈一笑,放回了衣袋。
二丐暗呼:“上当!”心里“直娘贼”c“王八蛋”不知骂了多少遍,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无奈被这样羞辱,吃了嘲笑,可恨又全然处在劣势,待要说几句场面话,却又无从说起,愤愤之下,再难久待,竟自顶着伤痛c迎着黑夜雷雨,出观而去。
四人逼退敌人,却又难以高兴。童诗嫚虽被打中穴道,但那乱雨镖并无伤人之意,幸未受伤。然而孔岩内伤严重,此刻无法用药,拖久了只怕于身子大有损害,却也无法可想。
罗昱道:“丐帮派人盯上咱们,不知有何用意?”童仁道:“这些年来,丐帮分崩没落,大不如前,帮中贼人不少,又怎知他们是何居心。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这一出门,可就树了敌啊!”
罗昱加柴燃旺了火堆,四人又醒着挨了一时,见再无异状,这才昏昏睡倒。
第二日侵早,四人早早出发,到了大镇甸就歇下,抓了几味调血补气的伤药,让孔岩将息了两日之后,才去雇了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一路渐行,于途无话,不觉数日,四人来到了紫禁城中。此时离医王盛会尚有几日之期,四人找间客栈安顿下来,童诗嫚便急着拉罗昱要到城里游赏。京师端得热闹非凡,也借了医王会的声势,熙熙攘攘皆是人群。但见大路两旁市坊交错,高楼华厦鳞次栉比,走街串巷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稀奇玩物c花样美食不胜枚举。
罗昱和童诗嫚常年待在云台山,偶尔下山去也不过是逛逛当地的小集,哪里见过这般声势。两人直逛了两个时辰,才觉得疲累,正欲觅路转回,忽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小童抢将过来,似乎跑得急了脚下一跌,撞在罗昱身上也不道歉,反而奔得更快了。
罗昱心觉有异,顺手一摸腰间,钱袋果然不翼而飞,急忙大喊:“捉贼!”拔腿直追那小童。那小童也不顾身后,一心只往人群里钻,罗昱轻功虽好,但在这人群挤扛之间也施展不开。师徒四人来京所携的盘缠大多都在罗昱身上,便都在被那小童所偷的钱袋之中,所以罗昱此时也顾不上童诗嫚,只身一人直追那小童去了。
转过大街,那小童却拐进一条小胡同,罗昱这才有了用武之地。然而那小童的脚力竟也不差,又熟悉地形,专拣犄角难行的地方过,故而罗昱追出了十余步,竟还与他差了数丈。罗昱正惊疑间,忽觉眼前一黑,一只大麻袋罩已在自己头上,他急忙去抖扯那袋子,外面乱棍便如雨点般打落在他身上。罗昱吃痛不过,大呼救命,话刚出口,脑袋上顿时重重挨了一记,失去知觉。
罗昱醒来之时,眼前仍是漆黑一片,甚么也瞧不见,只是四周没了人声,却尽是“知知”的虫鸣之音。他只觉脑袋晕晕沉沉得,一阵阵恶心,稍稍一动,又觉后脑疼得厉害,伸出左手一摸,感觉是黏糊糊的一片,痛得全身一阵战栗,原来是头上给人打破了。罗昱又勉强摸索着去撕那口袋,只是全身关节都痛得麻木了,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正无奈间,忽听得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是有人前来,可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声响,罗昱也无法得知。他怕再莫名遭打,当下也不动声色,只作还未苏醒,听那脚步渐近,约摸来了三四个人。
听得一人粗声粗气地道:“老三,找到没有啊?”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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