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孔岩已借着拳劲跃到了二丈之外,费永康要使后招接续进攻,却已来不及了。
孔岩双手背在背后,冷冷地道:“费老爷子好功夫!”他硬生生接下费永康一招夺命拳,即觉拳劲犹如大浪,滔滔涌来,直迫得他向后跳开了两丈有余,饶是如此,他一双手臂也已麻木无力了,背到身后去却是在暗自运气,活血通络。
费永康自知他这一拳用上了九成功力,孔岩竟自接下而犹自站着不倒,那么内伤是一定受了,便呵呵笑道:“孔少侠身手不凡,俺老头子也是钦佩得紧。贵派以剑术见长,你尽可取剑再斗,俺就这一双手罢了。”他这句话乍听之下,确是让孔岩用剑来斗,然话外之意,分明是说要凭着一双肉掌挑尽了云台派。
孔岩哪里忍得住,前踏一步正欲发力,突觉胸口一股异力胡冲乱撞,头晕欲呕,双手也似有千斤重,哪里提得起来?踏出的那一步便又退了回来。
费永康瞧他神情,知道孔岩确实已被自己铁拳的内力所伤,元气大损了,便出口激道:“怎的?孔少侠难道不肯出手么?还是怕宝剑伤到了俺,损了贵我两派的和气?”费永康嘴角露出一丝诡笑,这句话却是嘲孔岩不敢出手,说他害怕丐帮在武林中偌大的势力。
罗昱接茬高声说道:“哪里的话!费老爷子此言差矣,比武切磋乃是点到为止,又怎会伤了和气?”他这话则是讥费永康三人毫无道义,偷袭伤了童诗嫚c下狠手伤了孔岩。孔岩接着道:“云台虽是小派,却也不会贪你半分便宜,咱们一对一地肉掌相搏便了。”费永康一直忌惮孔岩的剑法厉害,此时激得他说不用兵刃,心中窃喜,嘿嘿笑道:“既然如此,俺可不再相让了,孔少侠,出招罢!”罗昱暗骂:“好不要脸!明明拼尽全力才与大师兄手上打平,却还说甚么让着我们。哼,我得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
但见孔岩起手架势,依旧是飘云拳法的起手式。费永康冷冷一笑,大步迈出,双拳连打,招招抢攻。孔岩则不疾不徐,使的全是飘云拳中柔柔弱弱却有四两拨千斤奇效的拳路,一招一式自然流转,来来回回就这几招。费永康原拟三招之内就拿下孔岩,哪知孔岩使这几招看似柔弱,竟让他的拳劲始终透不进去。
斗到第十招上,费永康灵机一动,卖个破绽,引得孔岩右拳直冲前来。费永康忽然仰身反纵向后,倏地脚尖一转,又如离弦之箭,举拳飞速冲向孔岩。孔岩本受内伤,气血瘀滞,散不开来,此时情知中计,心头一急,全身突然一麻,竟然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罗昱心中早打好了主意,此刻手里正抓着一支烧得正旺的柴火棍,眼见孔岩似乎使脱了力,而费永康正要全力进击,于是挥手将柴火棍用力掷出,朝着费永康砸将过去。费永康陡见火光闪动,吃了一惊,半空里腰身扭动,疾向左侧翻卷过去。孔岩得了空当,凝力屏息,奋起一脚踢着火棍,便即“啊”地一声,吐出几口鲜血,软软倒地,而那火棍被孔岩一踢,直飞向费永康脑袋,这次他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费永康惨声呼号,那一头蓬松油腻的头发遇火便焦,连着身上的破衣烂衫便着了起来。费永康急躺倒地上打滚,杜凌也扑上前去帮忙。
费永康同孔岩酣战之时,杜凌见到费永康处在上风,因此生出轻敌之心,没有太过注意战局,何况又有傻子玉路森缠着,否则凭乱雨镖的手段,罗昱手里的柴火棍是如何也伤不到人的。
罗昱上去守着孔岩,帮他号了脉,觉出内伤颇重,但也不致危险。
孔岩强自支持,假意训道:“二师弟,我技不如人罢了,你又何必伤了费老爷子?这话要是传出去,说铁拳叫花栽在了两个年轻后生手里,只怕不大好听。”
费永康气得牙齿痒痒,只是身上烧伤严重,一句话也说不出。
罗昱道:“是了,师弟知错!”拱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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