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镖师提步向前,这本就是他的事情,不该牵连宇文山丘,再者现在他还受了伤。可他才动身,一柄剑却横在了他的身前,看过去时他只看见了一双眼,带着笑的专注的眼。
宇文山丘语气很淡,字字清晰,说道:“快到子时了,方老弟。”说罢,提步入场,姿态昂扬。
上二百下三百共五百年间的剑意之顶‘子午剑门’,当世首徒‘摘叶花雨剑’宇文山丘。
他漫步行至场中,看了看天上的雨,看了看街角的灯,最后看了看手中的剑,他淡淡的笑着,而后一扬手,将‘花飘月光落’送回剑匣,反手再一拍,一抹冷芒自匣内射出,扬手一接,正是‘风吹叶飞雪’。
一道剑花之下,寒意铺天盖地,似数九寒天突然而临一般,剑尖斜点地,自那一点上,泛着白气的冰层还是蔓延,将这一方空地以及街角的灯,灯旁的楼,都染成了白蒙蒙的一层,雨势仍在加大,可慢慢的竟凝成了雪花,纷扬飘洒,这不过才深秋而已。
而最诡异的是,这冰只贴服着地面,那些先前被杀死的人却仍是维持原样的待在原地,只他们涌出的血渗透入冰层之中。
呵出一团白气,宇文山丘看向沙展和满达森,这两人都是这十多年间崭露头角,登上高手榜的人,所以他不识得,也未见过,但论理这两个的排位都在自己之上的,就这样领教一下吧!
“桀桀桀桀,好大的口气。”
“好大的排场。”
宇文山丘之名无论是沙展还是满达森都不少听闻,但也都是很久以前了,若问是否还有积压于心?二人均是不屑一笑。江湖人才辈出,别说是十几年,就哪怕几年不出来走动,大概就会被人给遗忘。
沙展还在桀桀怪笑,人却突然从原地消失,只一个闪便至宇文山丘身前。他的动作很快,如同会缩地神术一般,他的胳膊很长,如同两条枯瘪的藤蔓,他的手很大,如同两个蒲扇一般。
他这一来,几乎是与宇文山丘面对面,一股白气呵出,那气团中夹杂的腐臭之味引人作呕,他看着宇文山丘笑得更加的灿烂,哑着声音轻轻道:“宇文前辈,为何还要出来呢?默默无闻不是很适合你嘛!桀桀桀桀!”
剑光冷芒,由二人之间直刺而入,沙展微一后闪,眼角中只见一层白霜染上了左眼下的黑痣,再抬眼,十指同出,划着幽冥色的利芒同刺而出,速度之快,甚连刚才的剑芒都逊色几分。
旋身后撤,宇文山丘看着袖摆上被撕坏的破口,抬首去看,只见沙展的十指尖上均有一暗红色的指套,那指套上有血槽,还镂刻着一条盘旋的龙纹,现那龙纹浴血再受寒气而凝,透出一股邪气,在低头去看,原来腕间已在刚才的一击中被抓出了两道血痕,只衣衫早被血污所以未曾留意。
还是淡笑挂嘴角,宇文山丘又看了看天上的雨,看了看街角的灯,子时已至。
“其实,这一套剑法也不是非要在子时才能施出,但总是在这个时候才够尽兴,我已很久未曾这样期待过,和兴奋过。”
说完,这一次他抢先而动,脚踏地有力而无声,薄薄的冰层,纷扬的雪花,宇文山丘每踏出一步,身形便变换一次,每变换一次,身影便淡薄一分,他的剑一直提在身侧,刃芒向背,毫无出击之意。
沙展的眼睛本还跟得上宇文山丘的速度,但只几个变换,他就再看不见任何人,任何景,天地间,唯有脚下的薄冰映着他丑陋的样子,他呵出一团白气,又再‘桀桀桀桀’的怪笑出声。
一道白光凭空而现,就在沙展的眼前不足半寸。他猛向后撤身,十指同出抓向那道白光,星火四溅中他似觉自己抓到了,但又好像没抓到。忽而有所感,十指触地猛向前俯冲,在冰面上滑出丈许左右,再回身,宇文山丘的身影便出现在他原先所在之地,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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