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那里的空间似在扭曲一般,连带的整个宇文山丘都变得扭曲。
“人身因有六根,则有六识;因有六识,则有六尘;因有六尘,则有六贼;因有六贼,则耗六神;因耗六神,则坠六道也。尔是谁?从何而来,归于何处,子剑判官于此,便予尔一分公平。”
“桀桀桀桀,什么子剑判官!宇文前辈,故弄玄虚这一套就免了吧,我是何人,还由不得你来说。”
双手刨地而跃,沙展这一纵深便是丈许,他扑向宇文山丘所在,却于半空猛的变向,双手同出,一手揽一手抱,十指森森,幽芒明灭。
“判眼!”
虚空中一道凌厉之光逼目而来,沙展当即后翻而闪,他眼可见那道光似天地初开时的第一缕晨芒,炽烈的却又轻缓的,带着嗡鸣贴着他的眼皮而过,只一瞬,他周身大震,走马灯一般的画面就在这一瞬自脑中飞速轮转而过。
他‘桀桀桀桀’的怪笑起身,却发现他的眼前再看不见其它,只能看见那些画面中的人的脸,不管看向哪里,怎么看,都是一张张的人脸,他看不见其它,也听不见其它,他能看见那些人脸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又看不真切,因为他只能看见脸,那些脸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当说完了就开始笑,他们的笑越来越相似,越来越雷同,最后都笑成一个模样,那个模样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跟自己一样一般。
他转开头想去寻找宇文山丘的身影,可入目却都是人脸,到处都是人脸,他口中不停的‘桀桀桀桀’的笑着,就好像与那些画面中的人在比谁笑得更灿烂更开心一般,他哑着声音说道:“宇文前辈,这些人脸我都记得哟,还有他们身上鲜血的味道,啧啧,有的人很香,有的人很臭,桀桀桀桀,可那又如何,该死的就是该死,难不成你指望这个可以吓住我不成?”
宇文山丘自然不会是这般想的人,他持剑就立在沙展身前不远的地方,目中之色无情无感,他的声音亦如这眸色一般,:“判耳!”
听声辩位,沙展一跃而袭,却在半空被狂风贯耳而身形歪斜,不得已下只得落地,他的耳朵很痛,若有一根针扎透了一般,他龇牙咧嘴的站在那里,双手捂耳,好一会儿那痛才渐渐散去,耳鸣之音渐起,而后清晰,那一声声的累叠在一处,却诡异的字字清楚,甚连那些声音中夹带的感情也都鲜淋刺骨。
沙展冷着脸的在听,就如同先前一般,他的耳朵里再听不见其它,只能听见这些如泣血一般的声音,那些声音里有求救的,呼号的,愤怒的,恐惧的,有讨好的,有奉承的,最后都化成了怒极的咆哮,一声,两声,十数声,百数声,还是成千上万?沙展听着听着,他又‘桀桀桀桀’的怪笑出来,只他连自己的笑声都听不见了,他用手摸了摸眼睛,又摸了摸耳朵,说道:“宇文前辈,你是在一样一样的剥夺我的六感吗?桀桀桀桀,何必如此费力,一起夺去就是,看我会不会惊恐得被吓尿啊,桀桀桀桀。”
他声刚落,又一道声音而来,“判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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