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似人,高一丈有余,通体白毛,手臂奇长,尾粗如桶,獠牙外露,竟是一只巨型猴精。
见得如此情景,苏星阑呆立良久,自出生以来,除了那些血夜凶妖,何时见过如此庞大怪物,立在面前,杵天杵地,跟座小山无异。胸中更是疑惑万分:这是颢玉仙山啊,满山修道之人,怎会在眼皮底下还躲着这样一只猴精。
此时已不及多想,苏星阑横下心来,道:“你这猴精,竟躲在颢玉仙山作威作福,若我不知还好,既已撞见了,今日看我斩妖除魔手段如何替天行道!”
哪想白毛猴精能言人语,狂笑不止,道:“呜哈哈哈哈你这黄口小娃娃,个头不及我膝,牙还未长全,竟满口大话,还替天行道,有些日子没吃人肉了,我今日便捉了你,开膛破肚,晾在这树枝上,等风干了,拿你当点心打打牙祭。呜哈哈哈哈”
苏星阑火冒三丈,怒道:“泼猴,你莫要张狂,今日定扒你猴皮与我师父做脚垫!”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星阑持棍向前,直取白毛猴精咽喉。白毛猴精也不含糊,身材巨大可速度奇快,双脚蹬地,原处拔起数丈,俯身向下便是重拳。
苏星阑眼见不妙,落地就势前滚,将将躲过一拳,再瞧方才落脚之地,竟被砸出个大坑来。
一拳不中,白毛猴精甩尾横扫,势大力沉。若被扫中非肋骨尽断当场毙命不可,苏星阑哪敢大意半分,昂头后仰,躲过一击,起身便左右甩出两道剑气。
猴精躲都未躲,左臂横档胸前,剑气劈上连皮都没破,只落下几根白毛。
苏星阑心是大惊,没了主意,想:这可如何是好,如此这般皮糙肉厚,拿它竟无什么办法。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白毛猴精右臂斜拍,待苏星阑反应过来,连忙后撤,仍是被指尖划到,似流星般倒飞入密林深处。
白毛猴精止住身形,却并未上前追赶,朗声道:“老子今日心情好,饶尔条小命,莫要再来,如有下次,定杀不赦!”
言罢不再理会,转头进了山洞,猴群见再没热闹可看,自行纷纷散去。
苏星阑倒飞出几十丈背部撞到树干方停下来,登时昏了过去,待再清醒,已是深夜时分。活动一下筋骨,还好躲得快,加之平日锻炼不挫,身体强健,并无大伤,垂头丧气的回了小院。
翌日清晨,长琴真人打开房门,低头就见苏星阑跪于门前,甚是好奇,道:“小子,你这是怎的了?好好的不睡觉,一大早跪在为师门前做甚啊?”
苏星阑抬起头来瞧着长琴真人,恭敬道:“请师父恕徒儿无能!”
长琴真人更不明所以,道:“你取不来酒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都三年有余,要罚跪早该跪了,如今这算什么?”
苏星阑如实禀告道:“弟子无能,昨日在果林碰到一只成了精的白毛野猴,甚是厉害,弟子学艺不精,斗不过他,不能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请师父责罚。”
“噢,这事啊。你先起来!若碰到打不过的妖精就要责罚,那颢玉派上上下下也不用修仙练功了,日日跪着便是。”长琴真人不以为然,摇头道:“再说,不就是一只猴精嘛,你可见它杀人放火,亦或劫钱掠粮?”
苏星阑起身,委屈道:“未见。”
长琴真人耸耸肩,道:“既然它一来未杀人放火,二来未劫钱掠粮,这替天行道从何谈起呐?”
苏星阑强调道:“师父,它可是只猴精啊!”
长琴真人道:“谁人说过猴精便不能活了?”
苏星阑一时语塞,思索半晌,道:“师父,咱们颢玉不正是为了斩妖除魔才立派在此么?怎能让一猴精住在山上啊?”
长琴真人不答反问道:“之前让你读了那些百家之言,你且告诉我,圣人如何看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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