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万物?”
苏星阑挠挠头,道:“圣人主张众生平等。”
长琴真人摆弄着手中玉骨折扇,赞同道:“是了,你道行还浅,入世也不深。可知,这妖魔之物,不是靠一副皮囊来定的。那猴精百余年前便住在这山上,我也早已知晓,它平日除了摘果酿酒,从未下山祸害过村民。既然众生平等,它本无错,为何要杀?”
见苏星阑仍是不解,长琴真人继续解释道:“你看世间万物,不能光用眼,还要用心!”
说罢,拍拍苏星阑肩膀,绕身而过,大步出了院门,不知去向,留着已心乱如麻的苏星阑一人冥思苦想c呆若木鸡。
往后几日,苏星阑又重新仔细翻阅数遍长琴真人所授之书,心中有所感悟,渐渐也放下心结。
心结虽解,但酒仍未取到,苏星阑决心再试他一试。
转过天来,苏星阑又背上那根木棒再进果林,这次,连玄猴都未上前阻拦,让他直直走至洞前。此时白毛猴精正侧卧地上,手中拎个陶坛往嘴里咕咕猛灌。
猴眼惺忪,见得苏星阑走上前来,放下酒坛,调侃道:“你这小娃娃,好不懂事,上次放你一马,怎的今日又来,如此这般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星阑道:“师父之命未完成,怎可轻言放弃。”
白毛猴精道:“你师父是谁,又有何命。”
苏星阑脸红道:“家师颢玉派珺虚峰首座长琴真人,命我来取酒。”
白毛猴精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长琴老儿。我这林子啊,你要摘果便去摘,你要砍树便去砍,想娶个母猴当媳妇儿,我都予你。唯有这酒,哼哼,休想。”
苏星阑大赧,怒道:“谁要娶母猴儿!既然师父有命,我定会取到酒!”
白毛猴精缓缓坐起身来,打趣道:“小娃娃,志气不小。这样如若你打得赢我,莫说现在这洞里存的酒都予你带走,日后我让满山群猴月月酿好了给你送去,如何?”
苏星阑并不相信,道:“此话当真?”
白毛猴精哈哈大笑,道:“此话当真!我们可不跟人似的,嘴上说一套,背地做一套。你猴爷今日把话撂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苏星阑下巴微昂,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就得罪了!”
白毛猴精起身勾勾手指,轻蔑道:“来来来,让你猴爷活动活动筋骨!”
苏星阑持棍行礼。礼毕,以棍当剑,挽着剑花急冲上去。
白毛猴精吼道:“来得好!”
说罢前冲,右臂高高抬起既往下砸。
苏星阑向左闪身,躲过一击,回转飞脚踢向面门。白毛猴精也不避开,任由那脚正正砸在脸颊。
苏星阑不由心惊,这脚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可白毛猴精头都没偏一下,嘴上还咧出个笑来,信手将他扫开,嘲讽道:“小娃娃,你来跟猴爷爷打架,都没吃饭么?这等有气无力,还是回去绣花好了!”
苏星阑听罢有些羞恼,振作精神,以利再战。思考片刻,聚气凝神,冲着白毛猴精双目先劈出一记剑气。
饶是浑身铁打钢铸,双目依然脆弱不堪。白毛猴精以手遮面,挡住剑气。见有机可乘,苏星阑大步流星,冲上前去,蹿至白毛猴精侧身,以棍尖直戳其肋下,使了十分力道。饶是白毛猴精皮糙肉厚,肋下也比不得旁处,吃疼向右侧倒去。
一击得手,苏星阑刚想乘胜追击,前招已老,还未来及收式,桶口般粗细的猴尾裹挟烈风席卷而来,正正砸在背上,顿时气血翻涌,眼冒金星,甩飞出去。
苏星阑以棍支撑,费力跪起身来,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将眼前泥土染得通红,如此看来,内伤着实不轻。
此时,白毛猴精已无大碍,抖抖肩膀,走至苏星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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