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太阳下反射着好看的光芒,颇像一只正在诱拐的大灰狼,他一边往城楼下走一边叙述道,“听说义庄经常会有一些诡异的事。上个月有人在义庄里发现了一具半盖着的棺材,出于好奇打开看了一眼,结果竟是发现里面的尸体正看着他笑。他毛骨悚然,当即跑回了家,妻子问他发生了何事,他正准备告诉妻子时却发现那尸体的头正安在妻子的脖颈上,那诡异的笑容仍是挂在脸上——第二日,有人发现了他一家四口尽数死亡,死状极为凄惨”
“绿绿绿绿绿绿眼睛,你,你是是是是是不是故意吓本小姐呢?”烟柳小脸惨白地跟在铁怅身后,恨不得直接上前抓着铁怅,“你怎么说得就跟亲眼看到的一样,这事不是真的吧?”
铁怅回头看了烟柳一眼,叹了口气:“好吧,是我编的,你如果害怕了就先乖乖回王府,我可以先送你回去——”“我不。”烟柳瞪了铁怅一眼,脸色还是有些白,“我才不怕呢,什么妖魔鬼怪,看本小姐一剑取它性命!”她色厉内茬地拔出腰间那柄在铁怅眼里除了好看以外也就能削个苹果用的短剑,挥舞了几下。
铁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你吧,义庄在城外三里处,出了城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你不先回去给府上支会一声?”
烟柳愣了愣,摇头道:“没事的,二哥和大姐不在府上,何况他们在也基本上不会管我。四位伯伯又只管王府,除了四伯伯稍微会照顾一下我以外其他三位伯伯从来不管我是死是活——实际上除了二哥以外,我和大姐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在意。”
烟柳的眼神有点黯淡,但转眼间又张牙舞爪了起来:“绿眼睛,本小姐可不怕义庄!可别小瞧了我!”“好好好,厉害厉害。”铁怅假惺惺地拍了拍手以示赞扬,将城楼下的马车牵了过来,“上车吧大小姐,义庄离在东门外,我们还要赶上一段路才行。”
烟柳的眼睛笑得像是两弯月牙,煞是好看:“还挺懂事的嘛,叶车夫——我们走!”
铁怅见烟柳已经钻进了车内,叹了口气甩动了缰绳——他感觉自己今天叹过的气比之前一年还要多。
走了一会儿,烟柳便是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她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着铁怅:“绿眼睛,说起来我还一直没问你,你是哪里人?”“我?我自小在大燕长大,但是根据我师父的说法他是在欧罗斯捡到的我。因为我是欧罗斯人和燕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所以我本来的父母都抛弃了我。”
“那你比我还可怜啊。”烟柳张大了嘴,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我父母在我还小的时候都过世了,二哥和大姐还有一些对他们的记忆,我可真是一点都没有。但至少他们给我留下了不错的生活,也不用像你这样从小就在江湖上奔波”
“可怜这话用在我身上就有些过分了。”铁怅哈哈大笑,“我还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他们也是老头子收养的。小时候我们仨是一起在山里长大的,老头儿一边教我们功夫一边教我们学识——别看我,我唯一去听了的课只有兵法,别的一窍不通,大哥倒是颇为好学,估摸着要是他参加考个进士不成问题。”
烟柳饶有兴趣地道:“他俩在哪里?没跟你一起来吗?功夫跟你比起来谁要强一些?”
“呃,他俩另有要事,并不在杭州城里。”铁怅略作思考,很诚实地道,“至于功夫,这个很难说清楚——我和三弟的类型比较接近,若是性命相搏那我跟他都会死。大哥就比较厉害了,他跑得快,我摸不着他。”
烟柳听得津津有味,又问道:“那你们行走江湖有多久啦?你现在多大?”
“我?我十七。”铁怅也是闲着没事儿,倒也乐意跟烟柳聊天,“老大只比我大一个月,老三比我小差不多一载。我们四年前开始行走江湖,到现在也有四年了吧,经历的事倒也不少,老头子从来都是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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