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郡主将铁怅手中的短剑一把抢回,眼中蕴着泪水跺脚道:“好,姓叶的,你给本郡主记着,我今日起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铁怅真是想问问自己明明今天才认识她什么时候就就和她成了朋友的,但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过不妙,只能长叹一声道:“郡主,我等是奉陛下之命来查案的,此事事关重大,我”
“绿眼睛,你这话可就不太对了。”烟柳气鼓鼓地看着铁怅,眼中的泪水神奇地消失了,“你自己说,若不是我跟着你一起行动,你可能这么容易地去调查入城记录吗?何况我的护卫都被你打伤了,你不得亲自给我当护卫吗?”
铁怅摸了摸鼻子:“我突然发现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挑衅也是你的护卫在先,我哪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你还说,要不是四伯伯认识跟你一起那个傻子,你们现在早就被王府护卫射成筛子了。”烟柳笑着将短剑插回剑鞘中,“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铁怅揉了揉眉心:“收获真是微乎其微,那十辆马车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也没有进入杭州城的迹象。入城记录里注明了所有车重异常的入城马车,但都是些正常的米粮之物。那十辆马车仿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烟柳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拍手笑道:“对了对了,会不会是那些劫匪将银子取下来带在身上混进了城?那几名六扇门捕头的遗体是在西湖发现的,那些人说不得也已进了城呢?”
“大小姐,你真是该多读读书。”铁怅瞅了她半晌,叹息道,“尸体完全可以从西湖后山扔进湖里这一点我们先暂且不提,你先想想那十万两白银可得多少人才带得动?那马车都是双马一车,换成人的话——我跟你算一算,万斤白银若是一百个人背一个人就得背一千两,一千两的白银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那得比你还重,谁吃撑了会在怀里揣个一百斤的银疙瘩到处晃悠?何况一百个人已是嫌多,衙门若是连这也发现不了那可真是没用得紧。”
“那那说不得是银票呢?”烟柳闹了个大红脸,咬着手指绞尽脑汁后眼前一亮,“银票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吧?就是一个不通武学的妇孺也能带走吧也不对,那马车又是用来干啥的”
铁怅一愣,突然眼前一亮,笑着拍了拍烟柳的肩膀道:“丫头,你虽然有些蠢,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些不错的提示。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这个推测还得咱们一起去调查一下。”
他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脑海中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原则,这一拍倒是拍得极为顺手。烟柳也是个没半点富家子弟气息的郡主,现在又正因为铁怅那句咱们心中暗自欣喜不已,只觉得自己也是个江湖中人了,也不在意铁怅的动作,笑道:“绿眼睛,咱们接下来去哪?”
铁怅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和叶飞白有八成相似的狐狸式微笑,道:“郡主,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一起行动了?”
“那是自然!”烟柳豪气干云地拍了拍自己几乎一马平川的胸脯,“这杭州城也算我烟柳的地盘,你也算是我的朋友——说起来你能不能别叫我郡主了,听着真不爽快,你还是个江湖中人吗?”
铁怅肃然抱拳:“某家叶怅,这位女侠如何称呼?”
烟柳也笑嘻嘻地抱拳:“本宫——不对,某家乃是烟柳女侠!”
铁怅摸了摸下巴笑道:“好吧,烟柳女侠。话先说在前面,这可是你非要跟着我的——典捕头留在府上等小王爷和大郡主回来真的不是个好主意,不然此刻我们应该找个地方等他给我们说去义庄调查的结果,而不是还要我们亲自跑一趟义庄了。”
烟柳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绿眼睛我们走——等等,义庄?”
“对啊,停尸的地方。”铁怅笑眯眯地看着小脸唰地一下变白了的烟柳,绿油油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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