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个。前头开路的两个人皮肤黝黑,身材壮健,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角色。中间簇拥着两个人,两人都戴着帽子,帽檐深压,其中一个人手里提了一口箱子。后面又是两个保镖。
我看了一眼,迅即与阿奎斯jiāo换了一下眼色。我们两个从两边分开,不动声色的向那队人走过去。那队人进了大厅,停了一会儿,似乎也在焦急寻找着什么。
倘若是浩二,这时候很可能笑容可掬地伸着手迎过去。但我和阿奎斯,均非初出茅庐。我又看了下表,按了几个按键,表上显示出“目标已经确定,身份确认无误”的字样。我望了望阿奎斯,阿奎斯点了点头,向后退开。我这才迎了上去,这时距离他们已经不足50英尺。他们还在东张西望地找着,还是拎着箱子那个人一眼望到了我,很高兴地说:“啊,是你吗?”
就在这时,只听“咻”的一声破空啸响,那个拎着箱子的人愣了一愣,整个脑袋突然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bào得四分五裂,血水顿时溅得他身边那人一身,那个人啊的一声惨叫,立即软倒下去,挣扎着再也爬不起来。反倒是那个拎着箱子的尸体还直直站了几秒钟。这突袭显然是预谋已久,袭击者的qiāng法更是十分精良。古查矿业的那些保镖连qiāng都还没来得及掏出,就在精准的点shè之中纷纷被shè倒在地。
那时我已经在间不容发之际翻过一排座椅,卧倒在地。毋庸置疑,以那qiāng手出手的准确与果决,他盯上这一队人已非一时半刻。而之所以到此时才出手,就是为了诱出与这队人接头的目标,也就是我!若非我在事前存了三分戒心,那qiāng手又不以我为首要目标,这一下就大大地危险了。
我向地上一卧,立即连滚几滚,仗着身法灵活,堪堪躲开了一轮点shè。偷眼望去,那排子弹直打得候机大厅地面碎石纷飞,不禁心头后怕。这时整个候机大厅里的人流已经轰然骚动起来,哭喊乱跑的声音震耳yù聋。我借着混乱的人流,不断转移位置,但那个qiāng手仍然很稳定地一qiāng一qiāng向我追打。突然之间,候机厅里白光一晃,一个人便从二楼倒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手里的狙击步qiāng扔出好远!
武器是飞刀!出手的则是阿奎斯!
我和阿奎斯,在接近古查矿业的人之前就分兵两路,目的就是互相掩护。那些隐藏在古查矿业背后的人想以他们为饵,却未必能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在十分狼狈地躲避狙击手狙杀时,在远处的阿奎斯假装慌乱地混在人群里乱跑,其实也在循着子弹的轨迹反过来计算狙击手的位置。这时候我和狙击手其实是在赌命,他对我的威胁越大,他自己就越危险。而我有流动的人群可做掩护,幸存几率远比他大。这个狙击手的qiāng法之精,已近乎王牌qiāng手。但在我和阿奎斯心照不宣的配合下,终于还是丢了xìng命!
这时机场的警戒人员已经荷qiāng实弹地先后赶到,而大厅里人流只有更乱。我知道阿奎斯仍会在背后掩护我,赶忙抓住最后的机会奔向古查矿业那堆尸体。之前那个被血迹溅了一身的人居然毫发无伤,见我奔过来,连忙焦急地说:“快!快!石头被他们夺走了!”
我心中一惊。这说明对方除狙击手之外,在这候机大厅里还有人手!只是阿奎斯的反击挫败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料不定我们究竟实力如何,这才退而求其次,拿了箱子逃走!这时机场警卫已离此不远,我仓促之下,来不及再问,抽身走开。料想大批警卫既到,这个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的老兄,生命已可无虞。
五六分钟之后,我和阿奎斯已经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车上。这时机场的广播系统里已经响起了一遍又一遍的通知声:“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机场安全已有保证。机场安全已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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