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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费尼和拉施特证实,从甘肃到客鲁涟河的路上,蒙古人将所有遇见的人都杀死,为的是使汗的逝世消息,在一切必要布置还没有做好以前,不会传播出去。

    尸体到达客鲁涟河源附近的大斡耳朵时候,才将死讯公开。陆续陈尸于死者的诸主要后妃帐幕之中,各亲王和各统兵将领都允准进帐表示哀悼。诸将统兵在外者有的须三个月路程才能来到客鲁涟河,所以这个“哀悼”需要很长期间。哀悼结束,葬成吉思汗于他自己所选择的地点,靠近不儿罕山与斡难河、客鲁涟河和土拉河的河源。“有一天在这里狩猎,成吉思汗休息于一棵孤立的大树之下,默思一时,宜称将来yù葬此地。”葬后任青草丛生坟上,无从辨别其准确地位。

    这是史书的记载。但是蒙古的口传故事,在四个世纪之后首先由《阿勒坛一帖卜赤》(约在1604 年编),继由《萨囊彻辰书》(约在1662 年)采集,在细节上又丰富了许多。合汗的尸体,以车载赴出生地方。在民众悲哭声中,一个蒙古将军,在《阿勒坛一帖卜赤》中称之为克勒古台而《萨囊彻辰书》称之为吉鲁根[4]巴图尔的,呼唤死者说:“我君其如鹰而高飞乎? 我君岂以长辈污秽而升迁乎?我君果遗弃妻子乎?我君果抛置仆从乎?我君如鹰鹘之搏击而去乎,我君如纤草之因风飘dàng乎?我君享年六十六岁,岂临九色人等而逍遥以往乎?”[5]

    《萨囊彻辰书》中接着说,在这种哀悼声中,车子开始移动,然而车轮忽然陷入泥淖。就是用最强壮的马和在场群众的努力,要想举之出于泥淖, 竟不可能;车子不能前进一步。于是吉鲁根巴图尔再呼成吉思汗的灵魂说: “永承天命,生此人主,今遗弃大统及仆从人等,圣主(博格达)其超生长往乎?君原配之福晋,所治之统驭,所立之政事,所都之国邑,俱在彼处。天命之福晋,金阙殿宇,纯备之制统,收集之人众,与习居之地,沐浴之水, 统属仆从,蒙古人等九乌尔鲁克(指部下)众官员等,游牧之鄂嫩(斡难河) 德里衮布勒塔干(迭里温孛勒答黑)等处。枣骝马鬃所制之神位(指大纛之神),[6]聚积各种适意中节之鼓、铜锣、画角、唢呐、金亭,登基之克鲁lún(客鲁涟)地方,亦在彼处。发祥之先,所遇之布尔德福晋(李尔帖夫人) 哈屯,有福之布尔噶图汗,所宠眷之博郭尔济(博尔术)、莫和赉(木华黎) 二人,并极盛之政统,亦在彼处。蒙神幸遇之和兰(忽兰)哈屯福晋,及胡笳、胡琴诸般乐器,汗之德美济苏济苏凯二福晋(指也遂和也速千)并金亭华屋,亦在彼处。岂以哈尔固纳汗山融暖,以唐古特(唐兀)人等众多,以怀蓄恶念之古尔伯勒津郭斡哈屯美丽,反将昔日之属众蒙古等弃掷乎?今万金之躯虽不能保,但请将如宝玉灵奇之枢,使大福晋布尔德(孛儿帖)哈屯一见,以慰属众之望。”[7]

    说过上述的话之后,一直不动的车子活动起来了,取途前往斡难河和客鲁涟河的草原。(《萨囊彻辰书》,107108)

    成吉思汗之死将要提出若干严重问题,这是一些涉及到游牧征服者如何适应远东和上亚细亚的定居生活的问题,但是在他死后约三十年之后一切人方能明这些问题的严重xìng。关于这些问题,就是成吉思汗本人也只能有模糊的意识。而他关于这种情形的概念还是单纯游牧人的本色。拉施特所提到的例子可以为证。这位波斯史家说,成吉思汗有一天问忠心耿耿的博尔术, 照他的意见,人生何事为最快乐,博尔术答道:“春天骑骏马,擎鹰鹘在手, 看它搏取猎物。”成吉思汗再问博尔忽和其它那颜,所说相同。于是成吉思汗说:“不然,人生最快乐的事是战胜敌人,追逐他们,抢夺他们所有的东西,看他们所亲爱的人以泪洗面,骑他们的马,臂挟他们的妻女。”

    这是自从十五个世纪以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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