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颂绵看得上眼,成为你的东床那是再好不过了,总比我那不争气的善丰强多了。”
卢世堃说:“老哥你的话在我心里就是圣旨,放心吧。”
卢颂绵嗔怪着说:“于叔,今天到您这赴宴呀,还是给我相亲啊?”
于芷山打趣着说:“啊呵呵-----这孩子,我接着再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陆军训练处处长、吉长地区警备司令邢士廉的外甥、军政部通联司书记官程恭年中校。”
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程恭年站起身来,向大家抱拳行礼。这人黝黑的面庞,浓眉大眼,右侧眉毛中有一黑痣藏在其中,古代相书中叫“眉里藏珠”,说的是这样的人非富即贵,心有城府,能成大事。180左右的个头,身体魁梧,也是一表人才。
骆霜晨看着这位程恭年,心中觉得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看他的一起一坐,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单从他坐下时整理领带的动作就知道,他的腋窝处别着枪,不是受过专业训练是很难从这细节处发现端倪的。
坐在于芷山正对过的萧子兰说:“我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知道我是阁老的秘书官萧子兰,您老爷子是张罗大家敬酒啊,一会儿菜就该凉了。”
于芷山很受用地说:“就是就是,那我就倡议大家和我一同满饮此杯,来个团心酒。”
这样一来,众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品尝佳肴,场面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口进来个身着白色布衫、厨师帽、白口罩的年轻人,推着一个小车,看样子是厨师。
萧子兰对大家说:“最后一道菜,太白居秘制烤鸭。”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这个细高个年轻厨师身上,两旁的丫鬟把小车中的薄饼和葱丝、甜面酱、辣酱等配菜分别放到三个圆桌上。
但见这个年轻厨师向众人深鞠一躬,然后将一只烤得枣红色的烤鸭握在左手中,右手拿起一把半掌宽的片刀,很多吃过烤鸭的都知道,这是自北平全聚德传出的吃法,叫“片皮”,然后把剩下的鸭骨架炖汤。卢颂绵和萧子兰自觉地离开座位,闪在一旁,将空餐盘放在圆桌上。
这个厨师正对着于芷山他们站立着,他的手法显然很熟练,每片带着脆皮的鸭肉像落叶一样飞了出来,准确地落在白色的餐盘中,这娴熟而独特的技艺将厅中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有的人还鼓掌叫好。大家正在看出神时,谁也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位厨师右手中的刀径直向于芷山的颈部飞来,速度之快不容于芷山躲闪,这大大出乎众宾客的意外,坐在于芷山左侧的纳兰和王之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王之佑本能地大喊一声:“怎么回事?”他的话音还没落,坐在他身边的骆霜晨用两指夹起桌上的白瓷碟“唰——”地在于芷山的面前将这把片刀击落在圆桌上,将菜汤溅起,瞬间厅中大乱。在这同时,厅中的四盏大吊灯突然熄灭了,厅里漆黑一片,只听得清脆的三声枪响,女客们尖叫声,屋外的警卫都进了来,顿时一片大乱。
罗维显扯着嗓子大喊:“抓刺客!——”
屋子里、院子里,被吵喊声和枪声笼罩着,王之佑和程恭年拿着枪冲到院子里,毫无目的地向空中放了几枪,没有看见刺客的踪影,王之佑向着院子中的一个警卫说:“别乱,快去配电房,推上电闸。”
站在院子里的卢六斤、龙四海兄弟俩可没空抓刺客,他们二人三步并作两步,一前一后冲进正厅里,向黑暗中大喊着:“三爷——三爷,陆爷--陆爷,你们在哪里?”
随着厅中的大灯重新亮起,正厅里是又一番景象,凌乱不堪。
于芷山的几位女眷蜷缩在圆桌下面,中间这张圆桌被掀翻在一旁,卢世堃父女蹲在南侧窗下,纳兰松寒提着枪站在靠近门口的,另一只手举着一个圆木坐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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