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长叹:“让游说怎样下手杀自己的老大?”
穷秀才点点头:“我陈博闻虽是一介书生,却尊敬豪侠之士,对钱兄更是敬若天神。但是,却不能不来杀你!”
康宁惊呆了,失声大叫:“什么?你们……要杀……钱兄?”
九人忽然一齐道:“不错!”
这一下,康宁更加激动起来:“既然你们是结义兄弟,又为何要自相残杀?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难道,你们不知道钱兄忽然得了急病连动一下都很吃力的吗?若要动手起码等他的病好以后,这样才公平!”
穷秀才陈博闻哭笑不得,叹道:“他那里是得了急病?不过,康兄弟说得极对,给对手以公平才是江湖英雄所为!”说完,突然大踏步离开众人,出亭扬长而去。
游说道:“康兄弟虽非江湖中人,居然有此胆色陪钱兄共赴yīn曹,豪气不逊江湖中人,实在令游某叹服!”
听到这里,康宁怔了怔,脸色忽然变了,看看众人不禁苦着脸叫道:“我可不想死!你们的事愿意如何办,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牵连无辜?有句话必须说到前面,我不想陪钱兄去死!你们要杀钱兄,大不了我替他收尸就是!”
屠栓忽然笑了:“想不到你竟然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康宁小声嘟哝了一句。
“怕死也得死!”亭外突然传来一人的大喝声,只见穷秀才陈博闻急匆匆走了过来,将一个小银壶放到石桌上,看着康宁道:“有时候,人是无法决定自己生死的!”
就见康宁哭丧着脸道:“可是,我真的不想死,还得回家娶媳fù。念在相识一场,诸位让我走吧!”
穿羊皮袄的汉子气乐了:“金乡范式千里奔丧,何等情义深重?行走江湖,讲求的是重义轻生,为了它宁可两胁chā刀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替朋友去死!”
他还想说,却被康宁打断道:“做朋友为什么就非得死在一起,这是谁规定的?”
“没有谁规定!”陈博闻叹息着:“生死全jiāo这种高尚、伟大的友情,也许我们做不到,但我们会努力去做。”
为首青衣汉子道:“重义轻生,本就是我辈苦苦追求的高贵品格。你不想死,不能怪你,却也由不得你做主!”
康宁呆了呆,忽然抱起酒坛猛饮几口,才道:“能不能让在下收敛了钱兄尸体后,你们再动手杀我?”
“为什么?”相士游说不解地问。
“我怕诸位来个‘管杀不管埋’,我们俩都落个抛尸荒郊的下场,那就不好了!”康宁一边痛饮一边答道。
屠栓不解地问:“那你的尸体呢?”
“唉!”康宁叹口气:“我死了以后,还能顾其它的事情么?”
“哈……”陈博闻仰天大笑:康兄弟此言正合吾意!以我看来,你的坦然态度,处变不惊的胸襟俱掩盖在憨直外表之下。日后在江湖历练久了,必将有所作为!”
此语引来众人轰然大笑,陈博闻摇摇头,却再没说话。
游说上前一步:“钱兄,既然陈兄已取来‘神仙密露’的解yào,为何不吃了它?”
钱九命摇了摇头:“就算你们不杀我,也必定会有更厉害的杀手前来。这死只不过是早晚之事,又何必吃?”
胖子屠栓嘿嘿一笑:“钱兄该知我们做事的原则!无论对手在什么情况下,我等下手从不留情。但是,你毕竟曾做过我们的首领,所以,弟兄们商量过,一定要给你还手的机会!”
钱九命叹口气:“十年来,你们对我非常了解,若真的吃了解yào,后悔的一定是你们,只是不知众位大哥,能否周全一下康兄?他毕竟与任何事无关!”
穿羊皮袄的汉子听到这里,不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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