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踉跄的走过去,贪婪的望着沈南新怀中的孩子。
“他睡着了。”沈南新低声道,“小点声,别吵醒了。”
我用力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子矜被沈南新温稳的抱在怀里,裹着被子,头上戴了个小棉帽,近了看,能看到他蒲扇般的睫毛,以及浓浓的两道眉,嘴角带着笑,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我仿佛在说悄悄话一般道,“现在带棉帽子不热吗?”
沈南新同样轻的回答道,“这夜里霜冷露重,我怕他会着凉才戴上的,平时还不用。”
我道,“你看他眉毛,幼儿几个月的变化就这么大,上次还是淡淡的两抹青色,现在这么乌黑浓密的了。”
沈南新压低了声音道,“是,一天一个变化,十分有趣。”
唐谦道,“沈公子,让我抱下子矜好不好?”语气一点不象平常的唐谦那样平淡,带着点期盼和急切。唐谦疼这个孩子更要命。
沈南新笑道,“我们两个人都这么喜欢抱,倒让孩子亲娘在边上看,玉儿,你多抱抱吧。”
我心中急切,却缓慢的接过子矜,生怕会碰醒他,子矜皱了下眉,抿了抿嘴,却并没有醒。
唐谦凑过来欣喜道,“头发密了。”
我轻轻点头,只是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好几个月了啊。
“玉儿,”沈南新给子矜掖了下被子,笑道,“不管你是否最后决定选择谁,我有个不情之请,一定要子矜给我当儿子。”
我吓一跳,望着他道,“你疯了,他是你师弟,乱了辈份你。”
沈南新低咳一声道,“不管那个,都是那个老头从中捣乱。”忽然他又微笑道,“你这么一说,杨广在求我师傅收他为徒,他岂不是成了我儿子的师弟?”
我忍不住笑道,“你们这群人,乱七八糟的,该让智觊大师统统逐出门墙。”
沈南新叹道,“他一定想驱逐出我这个最不肖的弟子,白白让他从小教到大,二十多年,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涂。”
我看他一眼,没作声。
风越来越大,居然有树枝被吹落,只是没有往日的星月光辉,抬起头一片空蒙,唯一入耳的声音愈见凄厉。我忍不住稍稍抱紧了子矜,仿佛一不小心,他会被伤到一样。
“玉儿,”沈南新道,“你们明天就要回长安了。”
我点点头。
他又道,“我听师傅说,他已经决定等你们从长安回来就去江都,准备收杨广作为弟子了。”
这对于杨广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在我们制定的一系列计划中,智觊大师是南方民心收复稳定的最重要的环节。只是对于沈南新,怕不见的是个好消息。
果然,沈南新叹道,“从陈破之日起,我求了他两年,求他能出来辅佐我,有了他,就有了江南众多僧众的支持,几乎全部百姓的信赖,打着复国义军的旗帜,何愁不能把杨广像杨俊那般赶出江南?可他始终不答应,我跪三天三夜也不答应。偏偏杨广一求他就答应,我刚知道的晚上气急败坏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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