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四章:双肩抗忠义 下(第1/3页)  书生万户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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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莫尔格勒草原至九边城塞百里路遥,十万燕阳铁骑几乎在每一寸土地且战且退,与七十万匈奴联军拉开一条足矣让中原兵法大家膛目结舌的战线。

    按马昊明起初所想,匈奴联军鱼龙混杂,自称神之子的草原之主根基未牢,更有西域外兵,岂能久战?匈奴首战失利后分兵绕开燕阳军大营南下,马昊明也有了应对之策,以百里纵深为梯依次拦截,不求能够一战取胜,只要一路慢慢磨杀,匈奴各部落前十年外战内乱,人命可不是北原上年复一年烧不尽吹又生的野草,被迎头痛击后的匈奴各部落若还是不知死活的贸然南下,别提瓜分九州疆土,就连自己在北原上的一亩三分地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只是他没想到,燕阳府能够十三年无一人受俘投降,可三府却有人能拱手让出城塞,能移开戍守北塞百年的士卒,能让燕阳军的补给线完全让出给匈奴。

    十三年未尝过一场伤亡过万大败的燕阳府常胜如长青松柏,却输给泰天五年这一场匈奴倾巢而出的大战。

    溃如蚁穴崩而不往。

    数万双狼眸看着扎在莫尔格勒草原,亦深深刺进他们心头的那面燕阳义字旗轰然倒塌,几近疯狂。

    推倒了这面比北塞城墙还难倒塌的旗幡后,汉人的江山可不就裸的袒露在他们面前?仍由欺凌劫掠?

    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中最后伶仃星火的燕阳铁骑赤红色的链甲上就如过漆一般泼洒涮上一层又一层的鲜血,顺着链甲相接的针线串连处汇成手指粗壮的溪流,淌淌而下。

    已经是这片灰白色浪潮中为数不多的一点炽焰仍旧在苦苦挣扎。枪头下红色枪缨因为沾染了太多鲜血而凝固沾在了枪杆之上。银光耀眼的锐利枪锋看不出半点原来模样,连枪尖都有一道肉眼可见的磨平豁口。

    持枪的燕阳铁骑连眼白都是赤红颜色,只有一双乌漆嘛黑的眼瞳还谱写着坚毅二字。

    他头盔上的翎羽被平斜削掉,罩体链甲也有了数道清晰刀痕。他下意识又一把抹掉飞溅挡住遮掩视线的鲜血,指甲缝里都嵌着朱红的手臂颤抖如筛,竟是已经不能抬起。

    几个脸上挂着狰狞笑容的游骑从他两侧纵马驰来,交差而过。已经记不清一杆虎枪杀了多少匈蛮的他仅剩气力只能握住枪杆,不至于脱手,却使不出多余气力出枪。

    四把弯刀从他前胸后背和双臂处轻擦而过,刀尖在抹过链甲时发出一声铿锵的碰撞声外还夹杂着转瞬即逝的火花。

    只是借着战马冲锋力度的弯刀自然而然破不开百步开外箭弩无功的链甲。可生机湮灭一线的燕阳铁骑已经遭受不住任何打击,马背上的身影摇摇欲坠。身影下的战马马甲也似九叠流瀑一样不断撒下血水。

    出生在北原上的神骏发出哧哧的嘶哑声音,吐纳浊白的马鼻猛然炸出浓郁污血,喷溅血雾消融在飞尘之中。

    一双滚圆眼睛黯然合上,膘肥马身随即倾斜而倒。马背上的燕阳铁骑被甩飞出去,滚落在地上,手里仍是紧握着虎枪。

    几骑匈奴压足了气力驱使战马从他身体上践踏而过,一蹄踩踏在他后背上,铁骑将士长吐一口鲜血,划出一条尺长弧线,砸落在早已被马蹄来回践踏直不起叶片的青草上。

    不远处另一片戈壁上,同样的惨烈战况。

    盔上两翎的燕阳什长放眼附近已经看不见一骑袍泽,一什十人除他之外都已战死。最后死掉的那稚青面孔为他挡下一把直取头颅的弯刀刃口,无首尸身被一脚从马背上踹下,虎口都早就迸裂的燕阳什长手中虎枪一掷而出,将伸脚的匈奴从马背上一枪钉在地面上。

    弃枪拔剑后,却已是握不牢剑柄。

    他放声大笑,一张嘴就有带血的唾沫星子从嘴角渗出,俨然也是命悬一线。匆匆举起剑身挡住一记向上撩起的弯刀,身影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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