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老夫为唐帝陛下亲自敕封的教国大儒!教育太子殿下用不着蝇营狗苟之辈说三道四!”老文修转身厉喝,迎来他得却是一只……额...布鞋。没错,一只布鞋,陈年老坛,酸爽过瘾!
“哟,砸偏了,真是老了,本来应该满(正)贯(中)进(入)篮(嘴)的,失误失误。”老者摸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笑道。
老文修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颤着抬起已经青筋暴起的手,将贴在脸上的布鞋轻轻拿下,碾成齑粉,爆发出一阵阵恐怖至极的浩然正气。低沉如水的面孔慢慢抬起:“想死,那老夫便成全你!”电光火石间,老文修从空戒中拿出一只青白玉判官狼毫笔,在空中书到:上秽天德,下之不肖。泼皮朽木,岂存朗朗!
小太子一见大惊失色,对老者嘶声大喊:“老爷爷快躲开!我师尊写的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这个人上可以带坏世间的伦理道德,下没有祖宗的精神和风骨。这样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无赖泼皮,怎么能存在在这天地之间,应当天诛地灭,赶尽杀绝!!他是真的要置你于死地呀!”
老文修书写的这两行凌厉的楷书化成黄金色的液体,在虚空中凝成一道道金剑,飞速朝老者刺去。利剑如龙,仿佛要破开无尽虚空,使万物重归混沌。
老者瞬间被剑光淹没,小太子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为什么我要跑到这来,为什么!又是一条命,我的业障洗不清了,洗不清了。。。。。。”
悔恨!
凄伤!
悲痛!
谁能想到一个年仅稚童的李唐太子会将话说的这样的沧桑伤感,就算为一朝天子,童年时着有教无类,天下大同,尊的是周圣家的逍遥身,自在道,崇的是孔圣家的仁义纲,王道常。可对这样一个五岁大的稚童你可曾用过半点仁爱感化!”
“身为太子,以后要致万乘之势,履至尊而制六合。俗话说慈不掌兵,王者需有雄霸天下之气,现在对其慈航仁爱,只会让他在杀伐决断面前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前辈,这些你应该不会不懂吧?前辈。”老文修捂着已经被删红肿的脸,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老者。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毋庸置疑的。
老者将已经抬起的鞋慢慢放下,笑眯眯的打量着老文修:“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儒家子弟。”
老文修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起来,双眼赤红的看着老者,好像老者是杀了他全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你说我不是儒家子弟,为什么?有何凭证!”
在天人界,最可怕的不是雪藏在深渊里的禁忌存在,更不是凶焰涛天的大妖魔王,而是否定自己的大道根源。
一条完整的大道,就相当于一颗参天大树。根茎叶,缺一不可。而自己修炼源头大道便是这颗参天大树根基,自己的修行和历练便组成的是这棵树的躯干,花叶便是这个大道的“果”。
若是连自己的根基和源头都否定了,那么自己修炼的道便是无源之道,所生长之树便是无根之树。无根无源,岂能存活!所以否定自己的道,无疑是亲自葬送自己的修炼之路。
在这天人界中,不能修炼,连乞丐都不如。除非身后还有支持其生活资源的存在,否则不出半个月,注定会变成路边的一滩黄土白骨、随风而逝。
“凭证?小老儿的话与你所说之言便是最好的凭证,你所持的大道便是最好的凭证!好,那你告诉我《圣论》的第三百一十一章第二百八十八段说的是什么!”
“圣有言: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老文修脱口而出,为时愣了一下。
是啊,无论哪个人以何种身份,何种理由都不可以剥夺他人的理想和追求。自己,是不是错了?
不,不是我错了!
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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