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那头畜生呢?”他艰难地站起来,“你打算为它取啥名?”
他还没想过。
但樊褚似乎也不想等他回答,离开暖炉时,他指着裤裆又道,“我要给下面这根棍子起个名儿,你说叫什么好?”
他歪歪倒倒地走进去,不到片刻,又被羌老招呼人给抬了出来。
酒比女人更醉人。
可他昏睡前只记下了女人的滋味,“好软”
“接下来是谁?”有人喊道。
黎牧惶然起身,感到分外害怕,又有些期待。
女人的滋味。
他默念着樊褚的话,女人的滋味,但喉咙里只有口水在来回咽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穿过暖炉和肉盘,他在醉醺醺的人群中走过,不小心踩到了酒鬼软瘫在地的手,那人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黎牧茫然地避开,重新寻找自己的路。
不是前门。
是里屋,他告诉自己,往里走。
他的手又伸出腰间的剑柄,心里终于踏实些许。
等他再度害怕起来时,一个面带春意的柔媚女子披着白袍,正伏门框上望着他。
“快过来啊,小哥儿。”女人朝他伸着手,身上的白袍子自然而然地又滑落几分,白皙的肩窝和半个胸脯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
黎牧忍不住将视线从女人身上撇开,他没有看清后者的脸,只知道上面涂满了胭脂。
女人索性抱住了他的手臂,轻轻往里一拉,黎牧便怔怔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狭窄的房子,以至于除了一张放着棉被的硬木床和窗台上飘晃着的油灯外,再也容下不一件什物。隔壁房间里不时传来浪语声,一阵盖过一阵,刺激得他浑身发软。
“你像是个稚儿。”女人柔软的手抚上他僵硬的脸颊,冰凉滑腻,他想起了家乡河边的游蛇,柔荑上虽然没有利牙,但恍惚间,他还是感觉有什么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是女人的唇。
她缓缓在黎牧的耳垂上轻咬着,“你不像其他人,至少身上干净点。”她发现身旁镇兵的身躯缓缓颤抖着,“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黎牧想否认。
女人的白袍倏然间彻底离开了娇躯,他看到一对洁白的胸脯,红得发紫的樱桃在上下跃动着,不禁吓得连忙闭上了眼。
“分明就是害怕,”她吃吃笑着,双臂拢住黎牧的脖颈,在发烫的身子往他脸上蹭去,“来告诉我吧,小哥儿,你到底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女人的滋味。
他忍不住咀嚼着这句话,思绪却幽幽飘向远处。
在北疆那无数寒冷的夜晚里,他偶尔会梦到一个女孩。
他已然记不清那个女孩的脸,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足以磨消掉所有美好的回忆。牧笛鸟在歌唱,紫葵树在盛放,越过冰冷森严的雪原,他置身于温暖的初夏。
他忘了女孩靠在他肩头的轻语呢喃,忘了所经历的一切。
唯独没忘记那双清澈的眸子。
她在看着
黎牧猛然清醒过来,女人柔弱无骨的双手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脖颈,又解开了白氅与皮甲,最终停在他双腿间,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他感觉身下有个东西在膨胀。
不,不应该是这样
他一把推开了裸身女子,抓起皮甲与白氅。
女人惊愕地看着他,脂粉淹没了她的脸颊,却没掩住愤怒的神色,“你差点让我摔在地上了!”
“我”黎牧欲言又止,他摘下腰间的钱袋子,放在木床上,“我该走了。”
说完,他转身推门而出。
女人的滋味他害怕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