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线,当天晚上立即动身前往敦刻尔克。哈尼特手下已有两名通信兵在前往阿兹布鲁克的途中丧命,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亲自出马。
主要道路被难民和退役部队挤得寸步难行,不过他以前曾经担任摩托车试驾员,越野骑车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他蹦蹦跳跳地越过田野和乡间小路,成功抵达阿兹布鲁克,在第一四三旅部传递了讯息。协助旅部参谋厘清北上的撤退路线后,他骑上摩托车回返。
这一次,他迎头撞上刚刚进入这块地区的德军纵队。他没有地方转弯,决定硬着头皮直接冲过去。他把头伏在手把下,油门踩到底,往前蹿出去。德军受到惊吓四散开来,不过在他呼啸而过时,德军开始朝他开火。
他几乎就要闯过去了。然后突然脑子一片空白,等到恢复意识,他已经断手断脚躺在草地上。一名敌军军官站在他的上方,士兵把白兰地举到他的嘴边。“英国大兵, ”军官用英语做出评论,“你的战争结束了。”
英军部队沿着走廊拥向海岸线之际,戈特将军的总部也跟着往北迁移。五月二十七日,指挥部从普雷梅凯搬到刚进入法国边境、离海仅十四英里的乌凯克(Houtkerque)。这是战役开打以来,指挥部首次没有设在伦敦到布鲁塞尔的电话线路上。没什么差别,反正戈特很少待在总部。
二十七日,他整天忙着找布朗夏尔将军,希望协调两军的联合撤退行动。但他一直没找到,二十八日凌晨才身心俱疲地返回乌凯克。而后上午十一点左右,布朗夏尔忽然自动来访。
有太多事情要讨论,戈特首先诵读艾登前一天发来的电报。这封电文确认了撤退决策:“我想要明确表达,如今的唯一任务,就是尽可能将最大量的部队撤回英国。”
布朗夏尔大为震惊。出乎戈特和波纳尔意料,这位法军司令还没听说英国的撤退决策,他仍然以为盟军的策略是在敦刻尔克建立滩头阵地,作为欧陆的永久据点。不知道为什么,丘吉尔在五月二十六日对雷诺说的话、艾登在二十七日发给法军最高指挥官的讯息、同一天送抵卡塞勒和多佛的决策,以及二十八日清早交给阿布里亚尔和魏刚的资料——全都跳过了他。同样地,原因很可能是法军通信彻底崩溃。
现在布朗夏尔知道消息了,戈特竭尽所能地带领他进入情况。戈特表示,他必须命令毕洛将军的第一军团也朝敦刻尔克前进。他们和英国远征军一样,都必须保住性命,以便日后反攻。比利时出局之后,盟军已没有机会继续坚持下去,倘若不撤离,就必须投降。
布朗夏尔踌躇片刻,不过在此关键时分,毕洛将军的联络官抵达,表示第一军团太过疲倦,完全走不动了。问题解决。布朗夏尔决定留下军队驻守里尔地区。
戈特火冒三丈。他坚称毕洛的部队不至于累到无法花点力气拯救自己。他再次强调,撤离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布朗夏尔维持强硬。他愤恨地说,撤退对英军而言很简单。“英国海军总部无疑为远征军做了妥善安排,但是法国海军绝对无法撤离法国士兵。因此,一切终归徒劳无益——撤离的机会比不上耗费的力气。”
布朗夏尔毫不动摇。他最后提问,即便知道法军不打算一同行动,英军是否会继续撤退到敦刻尔克。波纳尔气炸了,加重语气地说:“会!”(Oui!)
而当天下午,在位于斯滕韦克(Steenwerck)的法国第一军团指挥部里,毕洛将军本人跟英军四十四师师长奥斯本少将之间,也出现了一场类似的对话。奥斯本计划将四十四师撤离利斯河,因而前来跟左邻的法军协调行动。他很惊讶地发现毕洛将军根本没打算撤离。奥斯本费尽唇舌,包括以盟军的团结守则说服他,但是毕洛完全不为所动。
然而,毕洛后来必定改变了心意,因为当天下午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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