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才多久,根基还尚未稳,便是他再恨我,也不可能如此草率做出此事。此事唯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在背后替他撑腰,而这背后之人,方才他既已招认,眼下二叔母这般急于惩治李七郎,莫不是想掩盖证据?”
宁玖这话让郑氏心中没由来的一慌,背后冷汗涔涔,她咬了咬牙,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住,极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之色道:“六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李七郎既能出面污蔑于你,如此为人,可见其品性之差,自然也有污蔑于我的嫌疑。我还是那句话,六娘切莫因他的片面之言而轻信于他。莫非六娘便要因这个李七郎空口白牙的一番话,让我背上这来路不明的脏水吗?”
李七郎见郑氏如此态度,心中不由一冷。
想到方才自己出言维护郑氏的那番话,更是觉得好笑至极,眼下不过出了些事情,这个郑氏便千方百计的将自己摘清。由此可见,其人心性如何。
而自己先前那番行为无疑是在与虎谋皮。
李七郎不由庆幸,好在他将郑氏给抖了出来,免得自己背那些个黑锅。至于荣华前程只要他妹妹和宁璋成了事,他还怕这东阳侯的人不助他吗?
郑氏忙道:“来人,将李七郎带下去,休要让他在此胡言乱语。”
听见郑氏的这番话,心中不由冷笑。
看来这个郑氏应是笃定了他没有证据?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好在他之前与他谋事的时候,想起李十娘的嘱咐,便多留了一份心思。
李七郎道:“证据自然是有的,这次行事一直是由二表嫂身旁的郑妪接洽的。之前二表嫂便与了我好些钱财,还送了我妹妹许多首饰,这钱财我花了不少,但她送给我妹妹的首饰,我还未来得及交到她的手中。”
“永乐真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我的院子中搜一搜,便可搜到那些首饰。”
“至于先前那造假的玉佩,也是二表嫂在琼华院的房间里差人寻来让我拿来嫁祸永乐真人的,而那些我与永乐真人通讯的书信,也是二表嫂找人伪造的。”
言罢,他的目光落在宁玖身上道:“如永乐真人方才所言,我李七郎来永安城不久,根基未稳,如何来的人脉来谋划此事,自然须背后有人才是,而且永乐真人的字迹,我也不知晓,能拿到你贴身之物的,自然也只有这府中之人。”
郑氏闻言面色煞白,觉得难以呼吸,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好糊弄的李七郎竟也是个心思深的。
李氏听了二人之间的对话后,已然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行事。
正在郑氏欲要回答的时候,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接着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迈入屋内,来人身着一袭玄色圆领袍服,腰间束着革带。
他虽着甲胄,未配刀剑,可是这一路走来,却如身披甲胄,手执利兵的战场之王,没由来的让人心惊胆战。
“事已至此,二弟妹和母亲打算如何解释这事儿?”
郑氏欲要辩驳,可目光落在宁晟冷酷十分,气势逼人的脸上时,忽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一瞬间便泄了气。
尤其是李氏,浑身僵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宁晟继续冷脸道:“事已至此,你们二位莫不是还要装蒜?”
宁璋咽了咽唾沫,看着宁晟,忍住心中的畏惧道:“大伯父,此事多有蹊跷,你还是莫要”
他还未完,便见宁晟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声上,“你住口!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也敢同我说这些。”
这一喝,声音极冷。
宁璋闻言脸色当即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末了,宁晟的眸光又冷冷地落在郑氏的身上,“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郑氏本想辩解,但见他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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