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范文程、宁完我两个奴才不懂事,一边劝阻丰州代表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你们金国不懂规矩,我们谈事情要奴才掺和什么,你们找不到会说话的人吗?把这两个汉人奴才赶出去,否则就别谈了。”革库里不依不饶,用诸申话对英俄尔岱、希福大吼。
范文程、宁完我最后被赶到角落里坐着,希福还警告他们只能带着耳朵听,不许乱说话,不过以后的谈判也确实没他们显摆的机会——革库里直截了当说汉人那一套称臣纳贡的法子是脱光裤子放屁,不就是做生意嘛,合适就成交,谈不拢就一拍两散,费那个劲干吗。两边赤裸裸地讨价还价,谁也不肯吃半点亏,没有什么礼节、道理可讲,有学问的范文程、宁完我根本无话可说。
双方对通商毫无异议,而且还认为应当扩大贸易往来,范二喜表示手上的粮食虽然不多了,但可以再筹集一批直接运到沈阳,当然价钱要随行就市,金国不能干涉,范二喜还出示了大统领府任命他为驻金国通商大使的公文,要求到沈阳做买卖。马奇提出金国先付部分白银,以便他从明国进货,丰州则向金国交付相应的银钞,用银钞购买任何丰州货物,价格一律给予八折优惠,以此作为对金国的补偿。而金国要求销往丰州的人参、皮张、东珠等物则被贬低得一塌糊涂,丰州代表们还把刘之纶抬出来,可怜兮兮地说明国巡抚就在归化,如果发现金国特产肯定会出大事,金国总不能忍心看着他们这些老朋友被抄家灭门吧。
“其实你们在打白银的主意,对不对?还想进沈阳城做生意,我们的人也要进归化,你们同不同意?”希福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吼起来。
“我们当然同意,不过归化有明国官员,你们的人进归化之前必须签生死文书,出了事不能赖我们。”方咨昆马上答道。
英俄尔岱冷笑着说道:“你们也会怕明国官员?真是笑话,好处全让你们占了,把我们当傻子啦,我们没有那么多白银给你们,想要钱就拿人参去换。”
“人参不好出手变现,商人们不愿意要,我们不能强迫别人收你们的货吧,再说我们不把货运来,银子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别跟我说没银子,明国每年投到辽西的五六百万银子到哪去了,你我心里都有数,明国才是傻子!”范二喜立即回应道。
“既然知道我们和辽西有交往,那就应该放聪明点,我们可以和你们做买卖,也可以和别人做买卖,天下有的是胆大的生意人。”希福拍手说道。
革库里发火了,站起来吼道:“明军算个屁,他们会做生意吗?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货全断了,算了,不谈了!”
确实谈不下去了,英俄尔岱、希福打了个招呼出了大帐,马奇和范二喜互相使了个眼色,也跟了出去。四个人找了块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子,一边洒水浇草,一边东拉西扯闲聊,范二喜趁机从怀里摸出两叠银钞塞给英俄尔岱和希福,两人吓得裤子差点落地。
“勿惊,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请二位替我们试用下银钞,用得好跟我们打声招呼,用得不好就扔掉。”马奇面色平静地说道。
“快收好,免得别人看见乱嚼舌头。”范二喜提醒道。
重新回到大帐后,气氛缓和了很多,英俄尔岱、希福都表示理解商人做生意不容易,金国的粮食、布匹紧缺得要命,有人能把货贩运到沈阳正求之不得,想来就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白银换银钞的事也可以和大汗商量,商人进货还不是为了大金国,也不能把风险全压在人家头上呀。马奇投桃报李,表示可以为金国弄些硝石、硫磺之类的稀罕东西,如果愿意出高价,还可以再弄些打造精良的火器。
会谈在和谐愉快的气氛中圆满结束,马奇拉着英俄尔岱、希福喝了一顿酒,这可是从汾州府进的杏花村老酒,两人喝得不住叫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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